陆简修修长的手指轻抚床柱上竖纹雕刻环顾四周,突然想换一种纹样。
抬手招来方元。
方元接了个电话,便看到自家陆总召唤自己连忙迎过来:“陆总,哪里需要修改吗?”
陆简修指着雕刻语调轻缓:“我记得裘总那边有几幅高价拍下来的避火图?”
“是有这么回事儿。”方元唇角一抽避火图不就是春宫图吗陆总问这个做什么。
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买下来雕在这四根床柱上。”陆简修说完,便准备去别处看看目光落在精美绚烂的天花板上。
“雕完后,将画直接挂在对面的墙上。”
“务必确定躺在床上能看清楚那四幅画。”
“噗……”方元直接喷出来,看着四根罗马式的床柱,无法想象那色/情的东西怎么跟自家陆总斯文楚楚的模样挂不上勾:“您您您……”
目光触及到自家陆总那双幽深眼眸,方元立刻稳住心神:“这画好买只是您确定要在这种城堡里放上咱们古代的东西,有些不伦不类吧。”
“灯一关,没什么不伦不类。”陆简修随意的回道。
期间眼神一直盯着天花板绚烂的地方。
长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着自家陆总这个模样方元后背一紧总觉得陆总又有什么别的心思出来吓死人的那种。
果然……
陆简修敲了敲床头示意方元往上看:“这里,让人装一面镜子,要大,将整个床照进来。”
“懂吗?”
方元咽咽口水,整个人已经石化了。
陆总真乃神人。
“您确定?”
这未免太诡异了点吧。
从来没有去过情/趣酒店的方元小同志没有弄清楚自家陆总装镜子的意思,但是联系到了方才那春宫画,方元突然开窍了。
陆总不会是想……
方元呆在原地,差点忘了自己要跟陆总说正事儿。
陆简修眉心微凝,慢条斯理的重新理好领带,缓缓开口:“听清楚了吗,方特助。”
“听清楚了……”方元愣了一会,才回道。
只是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他心中神圣的陆总变了!
变得好可怕。
陆简修看着没有什么要处理的地方,这才离开卧室,至于其他地方,全都是按照盛欢的喜好装修的。
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修改的地方。
方元看着自家陆总快要走出城堡,这才小跑过去:“陆总,陆总,刚才奥尔斯医生给我打电话,让您过去一趟。”
“今天到您治疗的时间了。”
陆简修本来不打算去的,反正奥尔斯的治疗方式,效果不大。
不过想到自己对盛欢身体的兴趣,陆简修脚步微顿,沉声开口:“去奥尔斯医生的诊所。”
“好!”
方元上车后,幸好有司机开车。
他在一边联系裘总的秘书,一边用另外的手机给奥尔斯医生发信息确定。
陆简修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打开手机与公寓连接的监控画面。
看着里面跳出来的画面。
眉心微蹙。
房间怎么没人。
将画面调到客厅,还是没人。
不可能跑掉的。
陆简修对着无人的监控画面,眉眼低敛,给陆言珩打了电话。
直接开口道:“你过去了吗?”
陆言珩正拿着卡准备刷。
滴……
陆言珩淡定回道:“听到了吗?”
陆简修果断挂断电话,然后重新打开手机,很快,看到陆言珩在玄关换鞋。
画面与声音都很清晰,甚至能听到陆言珩低越清冷的嗓音:“盛小姐,你在吗?”
过了一会儿。
陆简修看到盛欢裹着他的一件家居服出来,本来淡漠的面上,透着几分满足,这种男人的满足,一般人不会懂。
因为她穿着他的衣服,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
看着陆言珩与盛欢公事公办的说要打针的时候,陆简修才关了监控。
恰好来了电话。
是裘千的。
大概是从秘书那边得知他要买那几幅画,亲自来问问吧。
毕竟那几幅画,当时在拍卖场拍出了五千万的高价。
裘千调笑的声音传来:“陆总,没想到您好这口。”
陆简修神色淡漠,淡淡回道:“多少钱?我让方元给你送去。”
“你我兄弟之间谈什么钱,谈钱伤感情,这画你拿走,改天咱们兄弟坐下好好聊聊。”裘千还指望简修在国罩着他呢。
好不容易攀上关系,怎么可能放开。
旁边方元已经处理完了事情,听到裘总这么跟自家陆总攀关系,忍不住撇嘴,啧,裘总都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跟他们陆总这种年轻精英称兄道弟。
年纪比他们陆总的父亲都要大。
陆简修低低一笑:“应该的。”
挂断电话后,陆简修恢复往日平静淡漠“给裘总转六千万过去。”
“五千万已经是高价,六千万……”方元心都在滴血,为了那几幅破画,陆总居然要出六千万买下来。
而且也不是收藏,当普通画挂着。
奢侈,太奢侈!
不对,更奢侈的是要找工匠将这几幅画雕刻到床柱上,方元咕咚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陆总这是要上天啊!
真的,天都拦不住陆总的浪。
一想到城堡那间卧室竣工的画面,方元觉得,那些工人可能会觉得他们要做什么情/色生意。
当他乱七八糟的想着。
陆简修已经推开车门。
往奥尔斯医生的诊所走去。
一般陆简修来治疗是不喜欢有人陪伴的,因此方元在门口等候。
顺带着联系手艺牛逼的匠人,不然普通工匠,可能无法雕刻出他们陆总想要的感觉。
他犹豫的是要找国的工匠,还是从祖国找能工巧匠。
最后,还是选择伟大的祖国。
能人辈出。
肯定能让他们陆总满意。
本国的搞不好会将那画上的人刻成高鼻梁,深眼窝的歪果仁。
到时候,陆总看了,搞不好会没性致。
说做就做。
方元立刻安排人去祖国寻找这种人才。
而这个时候,陆简修已经坐在了治疗椅上,幽暗沉静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奥尔斯湛蓝的眼睛:“奥尔斯医生,我对那个女士产生强烈的性/意识,是正常的吗?”
奥尔斯医生听着陆简修说完前因后果,然后夸张道:“这当然是一件好事,陆先生,您能对女性产生这种想法真的太正常了,毕竟您今年也二十多岁了。”
“您要是跟以前一样,对美丽的女性没有兴趣,才是不正常呢。”
“这说明治疗有用了。”
陆简修蹙眉:“我觉得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呢?”奥尔斯医生很有耐心的问道。
陆简修闭了闭眼睛,嗓音低沉矜冷:“我对她……姓欲很强。”
“强到无法控制。”
“似乎狂躁的发泄口从其他方面,变成了不断地做/爱,才能发泄内心的狂躁。”
“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我很不安。”
眉目低敛,沉沉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从来平静无波的心绪突然开始乱了。
奥尔斯医生却觉得很正常:“你的躁狂症,总是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之前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位置,现在找到了,或许能控制你的情绪,你觉得呢?”
“有性/冲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人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情绪,而你也是如此罢了,不要想太多。”
“这是两个星期的药量,尽量不要吃药克制,如果那位女士的存在能让你有发泄的地方,我建议你利用性来克制自己,也是一个方法。”
“前提是,记得补肾。”
最后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简修面无表情的拿了药离开。
“哎,你还没付钱呢。”
奥尔斯医生开玩笑道。
陆简修脚步一顿,随意丢下一张支票,转身离开。
奥尔斯医生手指夹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笑的很是愉悦。
……
下午五点,市中心公寓内。
盛欢已经打完针了,此时陆言珩正在给她拔针。
嗓音温凉舒缓:“明天再来一次就可以了。”
“谢谢。”盛欢坐起身,游移不定的看着陆言珩。
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干净清隽的男人,他的眼睛虽然凉淡淡的,但不可否认,很清澈,有这么一双眼睛的男人,不会是坏人。
坏人都跟陆简修那种,深不见底,望而生畏。
陆言珩见盛欢看着自己,像是有话要说,收了针与空瓶后,坐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凳子上问道:“盛小姐,你有话想要跟我说?”
碍于陆简修,这么大年纪了,对女人极度厌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有兴趣的女性,陆言珩这个当叔叔的,自然是想要把把关的。
作为小叔叔,他觉得面前这个姑娘,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侄媳妇,于是,陆言珩补上了句:“如果阿修欺负你,我可以帮你。”
好不易看上的女孩子,怎么能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