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了。给你提示好多次,你跟木头桩子一样,我心累了。说的太直白,好像我着急要跟你圆房似的。”
这说的已经够直白了。
沈默脑子懵了一会儿,耳朵烧着了一样,想了想,跟清醒着的洛清微相处了三个多月,越来越亲近,并没有半点儿不想继续的想法,反而每天看见她就觉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她笑他就高兴,她不高兴,他心里也跟着失落。
又不是傻的,对别人也没这样,哪里不明白,这是稀罕她呢。
再一想,自己的亲媳妇儿,有啥不好意思的。
咬咬牙,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那,要不要试试?”
试试啊?
“试试。”
怎么试,这个问题,不用人教,哪对夫妻,都不用教,人到了一定年纪,自然就会懂的。
本来被窝就挨着,沈默眼一闭,把自己被窝掀开,往媳妇儿被窝里一钻,正好,他媳妇也想往他这边钻,一下就撞个满怀。
接下来,水到渠成。
就一回,没办法,第一次,洛清微的身子受不住,难受啊。不是生病的难受,就是纯粹的某人一身牛劲造成的难受,腰酸,平躺着四肢发麻。
做为优秀的医生,洛大夫知道,闺房之乐,不是这样的,以后会好,这些都是暂时的。
做为女人,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有鱼水之欢,想的是,原来是这样的……
果然啊,夫妻之间,要是少了这一层,总是差着点儿什么。
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洗脸水已经兑好了,牙膏给挤好放在脸盆边上,棉衣在炕上,拿起穿就是温的。
之前,这些沈默也做。
可今儿个,感觉就不一样了。
说不上为什么。
就是觉得牙膏的味道,都加了三分甜。
早上喝玉米糊糊,还问老马呢,“马叔,今儿个玉米糊糊里加糖了?”
问得马叔都愣了,“加什么糖啊,谁家喝粥还放糖,浪费。”
哦,“那怎么喝起来是甜的?今年的新玉米这么好吃?换种子了吗?”
沈默这个蹭饭的,在一边儿傻乐呵,“嗯,我喝着也是甜的。”
唐淑华和赵美琴都是过来人,看他俩那腻歪样儿,唐大夫酸溜溜的,“这新婚就是好,甜的哟。俺们是再也回不去啰,光剩下老甘蔗,想尝点甜滋味儿,咬着费牙。嚼完了还得一嘴渣。”
于咏秋也是新婚,看着洛清微笑得暧昧。
张凤英木着脸,闷头吃饭。
洛清微脸皮厚,拿着碗又盛了一碗米糊,傻乐呵的坐下,“那也挺好的,把糖省下了。昨儿个福利社的小李说今天要杀羊,沈默,咱赶早去排队,回来熬羊汤喝啊。有谁不吃羊肉的吗?”
没有没有,吃肉还嫌弃啥。
“你们两口子挣得多,没拖累,家里不用补贴,这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赵美琴羡慕的呀。她家孩子多,上面两层老人要养,她得家里男人拿的都是最低一级的工资,一个月吃顿肉还得想想。
人家小两口,福利社什么时候杀猪杀羊,都没落下过。
主要一个是退伍军人,一个是烈士遗孤,都有补贴,加起来一个月接近一百块。差不多赶上三个工人挣的。
花钱的地方少,不用养孩子,沈家又富裕,不用补贴,谁都知道他俩不缺钱。
所以,沈默住在宿舍,偶尔也蹭着吃饭,没交过饭票和粮食啥的。但小两口时不时的买肉回来放食堂给大家改善一顿。
互惠互利,谁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