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雷总结了一下,得出一个扎心的结论。
我是不是废了???
穿衣洗漱,李雷只花了五分钟,蹲坑可能要花费半小时。
等到蹲麻了的脚恢复知觉后,李雷这才慢悠悠出了门。
走出还带着上世纪风格的老旧小区,李雷钻进了一辆停靠在大马路上临时停车位里的黑色小轿车。
这是一辆老款比亚迪f3,车龄应该在初中二年级的水平。老是老了点,至少外表看来也没那么人老珠黄。
这是李雷两年前在一个做二手车的老同学那里淘来的,花了一千五百块,维修保养加上重新烤漆,花了将近七千多。
二十分钟通勤,不远也不近。
刚刚将车停在公司大院,就听一个声音传来。
“四哥,今天去户外么?”
李雷循声看去,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人他见过几次,十六七岁,高中肄业,是个只有几千粉丝的户外小主播。
“不确定,听安排。”李雷简洁地回了他一句。
这个时间段,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李雷走得不紧不慢,身边有人或匆匆而过,或悠哉悠哉地晃荡。
这些人里,有主播,有编剧,有导演,有摄影师,还有与自己一样的助理。
李雷扫视了一下周围人群,他看到了那个在室内放一坨泥巴假装在户外抓黄鳝的主播;还看到了为博同情自称父母双亡,自己与病魔抗争的年轻视频主;还有一边骂着臭~农民一边假扮农民干农活的主播;还有在擦边边缘疯狂试探的美女主播……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不一而足,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伪装着自己,编造着剧本里写好的故事,演着一个个自相矛盾的角色。
李雷有时会感慨,这里就是个万花筒,是个奇葩聚集地,在这里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有的时候,李雷甚至很想给某些人一个大比兜,再狠狠踹上几脚。骗人可以,但你他么得守住底线,别太过分。
办公室里很热闹,大家都在高谈阔论,也有的在追逐打闹,完全没有上班该有的安静和秩序。
“看新闻了吧,大老板噶了……”
“正是因为这事,“周扒皮”被带去做笔录了,到现在都没来。”
“不是吧,大老板出了意外,你们不应该表示一下悲伤吗?”
“人家是大老板,我们就一打工的,你的悲伤人家领不领情哟!”
“唉,每个月来一次,两三天就没了……”
“大姨.妈?”
“窝囊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