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质量写严肃文学又不是写俗文学,写作速度这么快的质量会不会出问题,要是质量出毛病他是绝对不收的。
哪怕陈实请他去洗脚房,他都不能收这个稿子,这是做编辑最基本的原则。
谢海的头发看样子还没怎么打理,是标准的长发男,在细节上面还处理的不是很干净,要是放在后世准备当成文艺青年,也就身上的衣服倒腾的比较干净。
是的确良。
“陈实同志你不是说你那个能让人的稿子后续写完了拿给我看看,我帮你挑挑毛病把把关,还有你写的那个文学评论我也帮你找找问题。”
“好的我的文学评论还有一天就能写完,我想着如果要发《文汇报》、《文学评论》的话速度会不会太慢。”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投。”
“行,那我先去洗个头。”
陈实把稿子递过去,随后开始对着镜子开始清理起胡须还有指甲,顺便洗了一下头,尽量让一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一点。
理头发用的是老式刮胡刀,剪指甲用剪刀来代替,洗头没有洗发露,索性就取一块西湖是当地工厂产的肥皂抹一点泡沫,用凉水就这么一冲将就的洗。
这个时候能够把自己倒腾干净的都是有钱人,想要洗澡洗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很多人都没有这样的习惯,也是到后来热水供应充足了以后才有这条件。
等陈实洗完头,谢海编辑早就把那十万字看完,一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点郁闷,似乎是一整个人都走进了《人啊,人》的故事一样。
《人啊,人》能够风靡一整个80年代的原因就是描绘了当年知青们的生活。
甚至还带动了一个潮流,在阅读这一本书的时候,你能够体会得到这是一本关于人之思想的历史。
作者创立了小说家这个人物,但是并没有通篇寻求客观,光是人物出场的标题就可以体现这一点,甚至小说家这个人物还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天赋。
谢海捏在手里面的稿子似乎是感到有一点可惜,“我是第一次察觉到生活能够和哲理联系的如此紧密,里面充满了对于当时知识分子现状的思考。”
“只不过这一本书作为伤痕文学有一点太可惜,在83年伤痕文学注定不会出彩,已经有太多类似的作品。”
“我看你前面的三万字也展现出来了一些苗头,你有没有考虑给《人啊,人》换一个文学思潮。”
“比如说反思文学和改革文学,你可以朝这个方向去修改。”
“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介于反思和伤痕之间,它可以是伤痕,也可以是反思,倒不如让他直接成为反思小说。”
有很多人把反思文学和伤痕文学以及后面的改革文学,还有先锋文学当成一回事。
实际上他们还是有一点差距的,伤痕写病痛、症状,反思查病因、后遗症,伤痕文学主要写的是学生和农民,反思文学是主要写干部为主。
改革文学则更不相同,他是主要写那个年代的社会变革他的范围相当的广泛,虽然在75年的时候就有出现,但真正翻红是在83年,它的寓意是指文学从伤痕还有反思中解脱出来。
要是修改往改革文学的方向修改明显更有前途,文字也更加的积极向上。
《乔厂长上班记》、《平凡的世界》、《沉重的翅膀》还有《浮躁》都是优秀的改革文学作品。
陈实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行,《人啊,人》往改革的方向会面临人设崩塌,如果这样还不如把《乔厂长上班记》搬上来。
“谢海同志我觉得《人,啊人》朝改革还有反思的方向都有点不妥当,我有一种新的文学概念我觉得更适合这本小说。”
“我愿意称这种文学概念为先锋文学!”
陈实这一句话刚落下,谢海编辑大吃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陈实同志要原创一个新的文学流派?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是足以引起文学界轰动的!”
“你确定你现在真有能够成体系的文学概念?”
“千万不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