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独自坐在镇北关的街道上,明月照耀着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这样的战争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样每个人似乎就陷入了不断地仇恨之中,彼此相互敌视对立,最后慢慢的一切都会迎来毁灭,但是他身为其中的一员却什么都做不到。秦陌知道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想明白的,因为他的经历太少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所知所见所闻究竟是对是错。所以他只能继续去经历去体验,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才能说服相信自己的人。
霍景桓和秦陌分别之后,就返回了城主府中,独自站在院子中看着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此时的他已经在怀疑北胡进攻镇北关真的就是为了攻陷镇北关吗?或者说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但是不应该呀,那件事只有他们这些人以及朝中的大臣和陛下知道,因为那件事情是件大事,所以必须禀报皇上,而且还需要各位大臣的全力支持,但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知道的人无一不是在大秦中身居高位的人,如果北胡这一次的目的不只是镇北关的话,那么一定是想要提前消耗他们,但是如果说是巧合似乎也是一件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霍景桓独自坐在庭院中思考着,但是始终没有答案,还是等着卫烈到来的时候和他商量一下吧。
周绛站在远处看着霍景桓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此时的霍景桓好像已经入迷一样。周绛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唤了一声:“霍将军你在想什么?”
霍景桓没有注意到周绛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也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发现是周绛,于是就说道:“没事,不过是在想反击的事情罢了。”
“霍将军我没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今天我们不派人去扰敌了。今天他们经过一天的战斗,今天一定需要好好休息,如果我们现在去让他们无法休息的话说不定明天能够更简单的挡住他们的进攻。”周绛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该怎么说呢?就是无扎古这个人其实属于那种多疑的,经过昨天这一次的侵扰,他一定会怀疑今晚我们还会侵扰,所以一定会派重兵防守,如果我们派出去侵扰他们,说不定我们会白白损失一些精兵。所以今晚也就不用再去侵扰他们了。对了,周将军如果你是无扎古,会不会认为今晚我们的人会去劫营?再说了奇计只可以用一次,用了很多次的话说不定所谓的奇计还会让我们损失惨重,所以不要将希望再寄托在疲敌上了,再者说经过今天的战斗我们的士兵也已经身心俱疲了,不如就让他们好好地休息休息吧。”霍景桓反问道。
“别说我是无扎古了,其实我刚才过来就是和你商量劫营的事情的,但是如今听你这么问我估计劫营应该不会是一个很好选择吧。”周绛反应过来,霍景桓和他说的事情就是他一直忽略的,毕竟面对此时的这种局面,他们这些不信天命的人也开始迷信起来了。
“我该怎么和你说呢,其实今晚去偷袭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但是很明显无扎古这个人既然能够成为一军主帅,想必这个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也一定就是这么想的,因此我们只要一派兵过去,那些士兵可能就会成为他们的猎物,对于无扎古这个人其实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无扎古其实并不是北胡人,而是北狄人,所以他能够爬上这个位置也证明他一定有能够配得上这个位置的能力,不得不说的就是无扎古是一个很棘手的对手。不过周将军明天还是挂上免战牌吧。”霍景桓和周绛说道。
“哦,免战牌?北胡他们会遵守免战牌的规定吗?”周绛问道。免战牌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在战争中运用到了,毕竟免战牌要求的是礼法制度,而现在的战争都讲究兵不厌诈,所以免战牌几乎就相当于不存在一般。
“我赌的不是他们会不会遵守,我赌的是他们今晚一定会派大量的士兵防守我们去劫营,所以他们明天也需要时间休息,再说我们需要时间等待卫将军带领援军前来支援我们。所以这次挂免战牌并不是希望北胡军队遵守礼法,毕竟北胡那种混乱的国度怎么会有礼法这一说,不是还有说法北胡都是近亲结婚或者几族通婚,美其名曰保持他们的贵族血脉。所以怎么能够希望这样的国家遵守礼法制度,与其赌礼法不如赌人性,毕竟人性不可违。”
“卫将军明天真的能够赶来吗?”周绛其实对于卫烈能不能够按时赶过来始终抱有疑惑的态度,毕竟他曾经也是韩淮麾下的将领,所以作为一名领兵杀敌的将领自然知道带领大军支援需要在意的会远远比计划之中的要多,而且卫烈这一次的大军不只是驻守在京城的军队,还要在沿途集结军队,所以难度要远比带领大军赶来要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