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想收回自己的命,更不需要整这么麻烦。
说到底就是自己太弱了。
轻轻一捏就能死的蝼蚁,根本不值得易宁辞或是任何高深境界的修士在自己身上使用麻烦,需要绕圈子的计谋。
所以答案就只能是易宁辞有别的想图谋的东西,自己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并且现在已经成为了他计划中走剧情的一颗棋子了。
那他倒底想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身为棋子,没有反抗的能力,或者说根本没有资格反抗。
那就要搞清楚棋手倒底想要干什么,做好身为棋子该做的事情,早点走完过场,也好早点结束退场。
想明白了最关键的问题,泠束笙慌乱的情绪放松下来。
不会失去修道资格就没有什么好慌张的。
巡卫队见易宁辞和泠束笙都沉默不说话,于是按规定的流程开始执行。
巡卫队直接拿下泠束笙,给泠束笙戴上了脚枷。
当泠束笙戴上脚枷后发现,这个脚枷虽然看起来和凡俗界给罪犯戴的脚枷没什么区别,却能封印她的修为。
并且戴上脚枷走路,双脚就如同走在刀刃上一样。
这样一折腾,天色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夜里的景月宗亮起了数不清的长明灯。
上弦峰,尘封已久的问罪堂因为泠束笙而再次被打开。
问罪堂长老坐在上首,一双眼睛冰冷的打量着泠束笙。
泠束笙忍受着脚踝的巨痛在大堂中间站立着。
景月宗的宗主杨正清听闻此事也赶了过来。
杨正清和泠束笙的师父易宁辞一同坐在右侧旁听。
大堂左边坐着景月宗其他各峰的峰主,宗门中的弟子也都来了不少。
泠束笙被动的感受着四周传来的议论和指指点点。
泠束笙想着若不是自己,门中怕是少有人员能出现得这般整齐的时候吧。
修行之路漫长也短暂。
等修道有成,更是朝游北海而暮苍梧,大家都是见一面就少一面的,就凭这一点,她们都应该感谢我吧。
此时有弟子捧着一把剑上来,华光的宝剑上鲜血凝固,像是紧紧粘住了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