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清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但他心里一紧,残害同门者逐出宗门,这是宗门规矩不假,可是他还指望着泠束笙在宗门会盟里帮宗门夺个第一啊。
不单是这一点,若是把如此天赋异禀的弟子逐出宗门,绝对会是宗门的损失。
这……
杨正清用余光看了眼易宁辞,只见易宁辞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杨正清心里一阵叹息,易师弟是怎么当师父的,既然当时他人都在现场了,怎么不把事情处理好?
腹诽到这,杨正清叹了口气。
师弟拜入师门不久后家族就出了变故,然后就一直在外一个人修炼,如今虽修炼有成,但思想还是太单纯、太简单,太守成了。
杨正清脸色故意一沉,看着泠束笙说道:“泠束笙,你可认罪?或者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泠束笙蓦地面朝易宁辞跪下来,虽是下跪,可背依然挺得笔直。
“宗主,师父,刚刚我已经解释过一次了。”
“我是尾随一个魔修进入的月悬峰,但是经过巡卫队检测月悬峰既无魔气,也无旁人。”
“种种迹象都证明我的解释很荒唐,我就像是修炼入魔后,神智不清间刺伤了李师弟。”
“如今万幸的是李师弟并无性命之忧。”
“所以我依然还是想再解释一次,我是跟随一个魔修进的月悬峰,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中了他的幻术,把李师弟认成了那个魔修,然后就刺伤了李师弟。”
说到这,易宁辞与泠束笙对视的眼神微微移开了些。
不是有句俗话吗,只有冤枉了你的人才知道你到底有多冤枉。
泠束笙露出茫然的眼神看向众人:“师父,宗主,诸位长老,我虽是三年前来的景月宗,但是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景月宗的弟子。”
“我从来没对大家说过,景月宗在我心里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就像我的家一样。
这一点其实也不需要说,宗门就是我的家。
我日日忙于修炼,也因为自幼就性格孤僻,没能与同门师兄弟像正常弟子间那样熟络,实在是非常遗憾的事。
和师父相处那么多年,都没能让师父知晓我的品性,也确实是我很失败的地方。”
话说到这,泠束笙声音开始哽涩,隐隐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刚刚,我心里生出了个问题,若是我早点放下身为师父徒弟的架子,若是我少一点对自己天赋的优越感。”
“那或许现在我与诸位师姐妹的关系,就不会如一层薄冰一样,只有客气、淡漠,没有一丁点儿信任感。”
“那样我现在说出口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在没有证据证明的情况下,直接就被所有人果断否认掉呢。”
说完,泠束笙眼里打转的眼泪正好流出,从她脸庞上滑落。
看到这,女童实在忍不住的吐槽说道:“好,好,好,你居然整这死出!”
“他身为师父,亲自冤枉陷害自己的徒弟,就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