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尽管拿来。”
到了后厨,所有东西称重,然后结账。
虾一共卖了四十二块左右。
黑鱼泥鳅一共卖了十五块。
黄鳝卖了二十三块。
三只甲鱼加起来,稀罕货,一共卖了十三。
别看甲鱼卖得最少,三只加起来也就十几斤。
一斤能卖一块多,这就是天价了。
这年头的一块,比几十年后一百块还强。
售卖总额一共九十块左右。
去掉的零头,李卫国给了两斤肉票和两斤油票。
这出手之阔绰,也真令人发指了。
等交接完了,李卫国递过来烟,许灼接过但没抽,别在耳朵上。
随后,李卫国叫来了后厨的二十来岁青年张远超,主持以后和许灼的交接。
一切忙完,许灼揣着九十块钱,那叫一个兴奋。
数了三十,直接塞给了许若谷。
“你给我?”这让许若谷很意外。
“这是你我一起的劳动所得,咱们三七分,我七你三可以吧?这次九十,就按照三成来分,你吃点亏。”
“我觉得……你更缺钱。”
“有你帮忙,我赚钱更容易,没有你,钱越多我越赚不动。”
“你不考虑再买一点地笼?”
“好主意,开桶也要多买一点,咱们弄完总结下补足,修改下弥补不足,下次更加轻松,这就是进步,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再买点花露水风油精吧。”
“好主意,驱虫。”
两人拖着已开始犯困的疲惫身子,又去供销社买了几口地笼之类的东西。
只是要离开时,许若谷直勾勾看着渔网不放。
许灼明白了她的意思,拉了拉她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村里有水产组,河里的所有鱼和珠蚌,都有人负责,那是公共集体财产,所以你看大街上有几个卖鱼的,顶多就是卖卖黄鳝之类。”
在彻底开放之前,每一寸土地和产出都是公有的。
但凡拿这些公有的,那就不是像赌钱被抓到挂牌站路口公示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被抓过去坐牢,更严重的也有。
情况之严重,也仅次于眼下严重流行的流氓罪。
“可为什么虾什么的不是?这可是好东西啊。”
“我们这里的人愚昧,认为河虾会让人发病。”
“啊?什么玩意儿?”
“从中医角度来说,河虾这种高蛋白的河鲜,的确是发物,会诱发一些病,而且河鲜本就存在一定过敏因素,就像我其实对螃蟹有些肠胃过敏,一吃就拉肚子,而且是一泻千里,比巴豆还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