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必须降价到买方可以接受的那一刻,才能依靠买卖让自己生存下去,对吧?”
“对。”
“这就是‘无形的手’,会调控市场。”
“咦?这不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吗,你竟然看过这种书!”
不是,乡下野孩子怎么会有这种资本主义书籍呢?
这种东西,十年动荡时要是被抓住,是要被弹牛子弹到死的。
“不愧是北平南下插队的知青,知道的还真不少。”
许灼也有些惊讶,看着许若谷的眼睛明显亮了不少,仿佛在看光一样。
他头次,真正开始喜欢起了这姑娘。
“难怪你觉得土……”许若谷有些无奈,她的知识储备只够与许灼聊天,但思维深度完全跟不上,可想而知在如此乡下,这样的人有多孤独。
也难怪他会说周围的姑娘很“土”。
脑子是如此世界观的人,和周围完全格格不入,好像土生土长的身体装了个完全不融于这里的灵魂。
不是一个过客。
是一个终究要离开这里的暂住者。
说起来,他们两个还真的很像。
想到这,许若谷看向许灼,眼睛也亮起。
这一刻的氛围有点诡异。
如同两只饿绿眼睛的狼,流着哈喇子互相看对方。
来之前许若谷也吃过饭了。
所以就算许家开饭,许灼也没有去吃,这点跟所有兄弟都讲过了。
他就在屋子里和许若谷聊着,然后裁切着紫色塑料纸,嵌入头灯的镜片里试了一试,顿时射出一片紫光。
“这个光太难看了,有什么用?”
“这个光对虫子和鱼的趋光性更好。”
“可是太暗,照黄鳝也不合适。”
“不是用来照黄鳝的,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那接下来呢?再睡会儿……”
“对了,差点忘了,我有东西给你。”
许若谷看着许灼,就看看他能弄出什么东西。
只见他打开抽屉,弄出一个脏兮兮木盒。
打开后,便见盒子里堆满了钱币,耳钉,发卡乱七八糟的。
许灼把里面的耳钉发卡之类拿出来:“给你。”
“这个呢。”许若谷直勾勾看着里面的木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