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看吗?”
许若谷拿过桌上红色塑料壳的圆镜看了看问道。
“没有意义。”
“什么意思?”
“如果相貌满分是一百分,没人可以达到,顶多九十九,那原来你就是九十九,加不加簪子,都是九十九。”
“你根本不在乎六十分还是九十九分,实话。”
“加不加簪子,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态度和看法。”
“嗯,这才对,加个簪子让我自己愉悦一下,仅此而已。”
“那你先回去休息会儿吧,按照时间,咱们九点钟开始……”
“你事结束了,我还没结束。”
在床上刚躺下的许灼叹了口气,这个姑奶奶没完没了。
“嗯,你说。”
许若谷没有回答,屋子陷入短暂的安静。
大概过了三分钟,闭着眼的许灼感觉到许若谷坐在了身旁床沿。
接着,一声悠扬的口琴声在屋子里响起。
第一首是《海底》,第二首是《穿越时空的思念》。
“好听。”
许灼没有睁开眼,但语气明显有些激动。
他不懂音律,但真的渴望能听到自己喜欢的曲子。
这时代的红歌,每天早上村里大喇叭播放,都特么听腻了。
“你还有什么,想让我吹的?”
“你什么都能吹?”
“试试。”
“七二年发行的德国德沃·夏克《自新大陆》知道吗?”
“知道,但我只自学了高潮的第二乐章。”
“不是许阿……”
“请叫我若谷,也可以叫若谷同志。”
“若谷同志……”
砰!
一拳头突然砸在了他大腿上,疼得他病死垂中惊坐起。
“若谷——”
“嗯。”
“口琴也能吹交响乐?”
“大概旋律对就成了,这个东西音域音色都很有限,还不如陶埙。”
说着,许若谷吹了吹,大概旋律的确出来了。
但比恢弘多乐器协奏的交响乐,那是真的差不知多少。
“你会吹《野蜂飞舞》吗?”
“吹不起来——我现在有权怀疑你刁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