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总部。

江黎正襟危坐着，而她对面则是大夏总司令叶梵。

“江黎？”

“是。”

“很高兴又一次见到你。”

江黎满脸疑惑，什么叫又一次见她？明明这才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啊！

叶梵笑了笑，为她解释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那会你因为救了王免而陷入昏迷当中。”

“倒是个英勇无畏的孩子，连警车都敢劫。”

江黎:“……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

闻言，叶梵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放心，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王免已经跟我解释过了。”

接着话锋一转:“听说，当初是你提出想见我是嘛？”

江黎记得最大的大反派混沌对叶梵的评价是，虽然资质普通，但眼光长远毒辣，在人间埋下希望之种，一手提拔了假面，夜幕……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江黎觉得自己的伪装被轻易看穿，且无所遁形。

这一刻，江黎对叶梵有新的认知——笑面虎。

表面对自己笑呵呵，实则笑意未达眼底。

她知道叶梵对自己起疑心了，不然也不会让袁罡亲自押送她过来。

索性，江黎也不装了，背靠椅子翘起二郎腿，神情慵懒道:“是，而且守夜人宣誓的誓言也是我说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嘛？”

叶梵也没有料到江黎如此坦率，这倒显得他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既如此，那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据我所掌握的资料，你似乎是凭空出现？”

“不知丢啊！一觉睡醒就来了。”

“那你与南蛮蛊族之人是何关系？”

“没关系，他们想杀我，最后被我反杀了。”

叶梵倒也也是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样貌只有十几岁的少女，竟然能喝白开水一样简单说出这种话。

“最后一个问题，在你坠崖之后，为什么袁罡的人都找不到你？”

“又或者说那日出现的神明气息，是你与哪位神明签订了契约吗？”

“成为神明代理人之后，那三个月的时间，你去了哪里？”

江黎脑海思绪翻涌，她也曾问过大爷这个问题，现在的她算是属于神明代理人嘛？那她的神墟又是什么？

大爷是这样回答她的:“肾虚？你肾好着呢，哪里虚了，以后生个几个大胖小子都不成问题！”

她当时都想把大爷给打死，后面大爷还是为她认真解释。

“你本身就是神明，虽然只是个不知道二了多少代的神二代，又哪里会是什么代理人。”

“但从本质上来讲，你只是空有神力，而无神格，稍微比普通人厉害点，寿命长一点。”

“毕竟，你要自己靠修炼才能继承神位，以及神格。”

“但距离你继承神位还差的远嘞！”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这不是看你以前的日子过的太苦了，怕你活不下去了，就提前告诉你咯。”

“就好比你以为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哪天突然知道自己是富二代，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

思绪回到现实，江黎想了许久，缓缓开口道:“我不是神明代理人，但如果你非要我回答的话……”

江黎脑海突然浮现了有品哥的台词，非常符合自己的遭遇，于是故作一脸高深道。

“被人追杀，掉落悬崖，大难不死，习得神功，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