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拂晓时分,天刚破晓,太阳还未升起,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晨雾之中。
突然,一声惊惧的惨叫打破了这份宁静,响彻整个任家庄园。
很快,任家镇的保安团紧密地包围整个任家庄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而阿威则带领着大批人马步伐匆匆的赶到,当他们进入庄园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任老爷房间的房门已经完全破碎,像是被人踹烂了一般,只见里面任婷婷正抱着任老爷的尸体痛哭流涕,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悲怆而绝望。
任老爷的尸体横躺在地上,脖颈处被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全身的血液似乎被抽干了一般,没有半点血色。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敢轻易靠近。
“我的姨夫啊,是谁把你害死了,我阿威一定要帮你报仇。”
阿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任婷婷身边,也趴在地上大哭,涕泪交流,看起来极为悲伤。
其实他是喜极而泣,激动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要是不趴在地上嚎两嗓子,还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他阿威队长,堂堂保安团一把手,竟然要委曲求全伺候任老爷那个死鬼,做一只随叫随到的哈巴狗,阿威的心底就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现在任老爷终于死了,放眼整个任家镇,谁他妈敢动他阿威。
“表哥,你一定要帮我查出来是谁害死了我爸爸,我要亲手杀了他。”
任婷婷双眼含泪,满脸都是悲伤与仇恨。
“放心,表妹,我一定帮你报仇。”
阿威满口应承,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如今任老爷已死,只留下任婷婷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孤女,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
他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任家庄园,再看看楚楚可怜的任婷婷,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前两天任婷婷似乎提到过她喜欢上了义庄里那个名叫洛子商的泥腿子。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如果任婷婷真的对那洛子商有意思,那任家偌大的家产岂不是要便宜一个泥腿子了。
那可不行!他绝对不能让任家的财产落入外人手中。
一想到这些,阿威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已经把任婷婷和整个任家家产都视为自己的禁脔,岂能容别人来摘桃子。
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一转身,阿威唤来自己的狗腿子兼师爷阿林。
“阿林,你小子点子多,如果老大我要得到一个已经对别人心有所属的女人,怎么才能让她也喜欢我呢?”
“老大,你有权有势,随便花点钱,就算是贞节烈女,都会忍不住投怀送抱的。”
“如果权势攻势对这个女人不管用呢?”
任家家大业大,还真看不上阿威这三瓜两枣,他心知肚明。
“那就霸王硬上弓,整个任家镇谁还敢管老大你啊。”
“那可不行!我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阿威皱起眉头说道。
阿林眼珠子一转,阴笑道:“不如索性直接把那个男的……”
阿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阿威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不过这种事必须要做的干净才行,不然的话就会比较麻烦,毕竟九叔也是十里八乡德高望重的乡绅,真要斗的话,没有任家的支持,自己还真不一定斗得过。
他淡淡看着阿林:“我要你做一件事。”
“老大你吩咐。”
“现在安排人去散布任老爷是被义庄学徒洛子商杀害的消息,两个小时内任家镇内外需人尽皆知。”
“老大你疯了,那可是九叔的徒弟啊!”
阿林原本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模样,突然就瞪大了眼睛。
“而且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阿威冷笑一声,狠狠的说道:“我阿威想要炮制一个人,即使没有证据又如何。”
“这…”
见阿林还在犹豫,他不容置疑的说道:“小道消息听说洛子商于昨夜潜入任家庄园偷窃,被任老爷发现,一不做二不休把任老爷害死,我们听说之后,当然要立刻发布通缉令捉拿洛子商,林副官,你说呢?”
阿林听见副官两个字,浑身一颤,激动道:“没错,虽说是小道消息,但是总要查证一下,我现在就去。”
天色渐亮,文才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晃晃悠悠地朝着停尸房走去。然而,当他走进停尸房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只见原本存放任老太爷的棺材已经化为了一堆碎屑,而任老太爷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
文才惊恐万分,立刻转身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师父!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听到文才的呼喊声,九叔和洛子商迅速从房间里冲出来,跟着文才来到了停尸房。他们看到满地的棺材碎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九叔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说道:“看来任老太爷终究还是尸变了,而且还逃走了。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并消灭它,整个任家镇恐怕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秋生气喘吁吁地骑着自行车赶到了义庄门口。他把车子扔在一旁,急急忙忙地冲进院子,顺手用插销将院门锁死。
九叔见状,连忙问道:“秋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张?”
秋生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师父,我在路上听到一些消息,说是任老爷被人杀害了。现在整个镇子都在传言,说这是小师弟入室盗窃败露后杀人灭口造成的。”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九叔和文才同时惊呼出声。
洛子商不禁感叹,任老太爷这效率着实有点让人叹为观止,估计是太想自己儿子了。
随后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件事情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牵扯到自己身上呢?
而且仅仅一个晚上,谣言就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到处都是关于他的传闻。
这显然不是偶然事件,一定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他。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呢?
洛子商心里暗自揣测着,他仔细回想最近与他人的交往,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可疑的迹象。
义庄里的几个人都深知洛子商家境富裕,根本不可能有入室行窃的行为。
然而,现在谣言已经四起,人们似乎更愿意相信那些不实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