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任发任老爷不幸离世,任小姐便托我帮忙将任家的产业变卖掉。洛某左思右想,在咱们这方圆十里八乡之中,论财力之雄厚,非在座的诸位莫属……”
然而,话尚未说完,刘老爷便不耐烦地抬起右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行了!不必说下去了,我们毫无兴趣。”
其他几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心中皆是一阵冷笑。
要知道,任家家产此时就如同摆在案板上的一块肥肉,任由他们宰割。
以他们的手段和势力,有的是办法从中分得一杯羹,傻子才花钱去买呢?
“这样啊。”洛子商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洛某做生意一向讲求你情我愿,诸位这样,我很难办啊。”
砰!
刘老爷猛的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难办,那就别办了。”
下一秒,洛子商面前的桌子瞬间被掀翻在地,发出一阵巨响。
只见洛子商宛如一座山岳般纹丝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无法影响到他分毫,但他的眼眸之中,却是杀意如潮。
“你TM的。”
一旁的秋生见状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猛地伸手一把揪住了刘老爷的耳朵。
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丝毫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紧接着,只见秋生迅速地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之间,那匕首便已经无情地划过了刘老爷的耳朵。
刹那间,鲜血四溅,刘老爷的一只耳朵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割了下来。
失去了耳朵的剧痛让刘老爷忍不住捂住伤口,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那声音响彻整个酒楼,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秋生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他们的灵魂都不禁为之颤栗。
在场的每个人都被秋生那凶狠残暴的气势所震慑,一个个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个不停,脸色煞白如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边,洛子商并未制止秋生的行为,他微微挑眉,神色淡漠地看着乡绅们,也不说话。
冷漠,无情。
看他们的眼神就是在看死人,目光犹如针扎一般,其中的寒意无孔不入。
硬是将几位乡绅看的满身大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扑通”一声。最中间的胖老头居然被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我愿意接手任家的生意,刚才是我猪油蒙了心,还请队长恕罪。”
哆哆嗦嗦地说完这句话,胖老头战战兢兢地看着洛子商。
剩下几人也连忙表态,甚至表示愿意以市场价接手。
洛子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走到刘老爷面前,看着他的惨状,满脸嫌弃的说道。
“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秋生捡起地上的耳朵,塞在刘老爷怀中,又将他强行按在凳子上坐下。
“我洛某做生意向来秉持你情我愿的原则,倘若哪位有难处,此刻不妨直言,我绝不会强求。”洛子商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没有没有。”众人如拨浪鼓般纷纷摇头。
“那好,咱们现在就来盘点一下任家家产,诸位自愿购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各自速速吩咐家人备好银子吧。”
蛮横,霸道,不讲理!
俗话说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几位乡绅万万没想到,洛子商根本不在乎招惹他们的后果。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办法,只好认命,乖乖拿钱。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该敬酒的,照样敬酒。
该吹捧奉承的,也没落下半句。
只有刘老爷不胜酒力提前离席。
无论他们心中是怎样的想法,至少表现出来是如此。
而洛子商,并不在意这些人心里怎么想,也不在意他们所谓的报复。
他倒想看看,是哪一家活得不耐烦了。
宴席结束后,几位乡绅飞似的逃离酒楼,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们哪里还敢再多待,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离洛子商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