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拉屎。”
……
小姑娘忍着打人的冲动,真心要建议他:
“以后少说话,你还是那个英武冷傲的军头!”
孟长义怪笑一声,还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自在。正要问她喜欢狐皮还是貂皮,絮儿突然收起笑意,正色道:
“听说你受伤了,要不然你……不去也可以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絮儿反应过来,心里着急懊恼。这种话太过亲密,不该她说的。想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因为孟长义窸窸窣窣开始脱衣裳!
絮儿往后退几步,一脸防备加不解。
“你要做甚?”
孟长义理所当然道:
“给你看伤啊做甚!就剩下指头长的疤,在肩膀后头,你自己看。”
絮儿无语闭眼,咬牙道:
“你跟我还真不见外啊!把你那皮肉盖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调戏你呢。”
打远处看,一个趴在车上脱衣裳肩膀半露的慵懒俏男人,旁边站着颐指气使耳尖粉嫩地少女,这搭配发生在空旷角落,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孟长义被她逗笑,与絮儿说起这伤的来历,顺便又问一遍刚才发呆到底在干什么。
穿好衣裳的孟长义抬腿一踩,自己坐在距离絮儿最近的板车上。
絮儿歪头左看看,右看看。嗯……他不适合穿这个颜色的衣裳,坐在那儿像只酱缸。
卷着舌头慢慢抱起胳膊,好像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我想把织机放在板车上,长宽好像正合适。然后给车辕打两条腿,再给织机做个棚子遮上。
这样不仅移动方便,还不用塞进狭小房间占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孟长义跳下车,与她并肩站在一处,看着板车宽窄思索,应该可行吧?
“管那么多,先试试再说,不行就把车拆了重组一下。听起来主意不错,晚上本军头亲自给你多舀一勺汤。”
相视而笑的两人将发芽的情根轻轻埋起,担心被对方发现后得到的将是疏离。
一场不被打扰的团聚,让二人朦胧惊觉,原来习惯那人的存在,发生得无声无息。正视内心只需要一场暂别而已,心底早有一个小小人影,会成为牵挂,会蔓延全身心,直到融入后半程人生那么重要。
絮儿猛推一把孟长义,故意说话很大声也很不客气。
“那还不快点动手?等我请你呢?!”
要不是他身手好,非要被这随心所欲的疯丫头摔一下不可。
“我……你给我站住,身后有狗啊?你慢点,我的鞋,哎~”
“我身后不是你么?别废话,挺大个男人手脚不利索。”
二人吵嘴一路,不过在南棚屋附近都刻意闭嘴放轻脚步。
顾云问了好几人,孩子爹是谁不知道,娘姓什么也不清楚,他们一直小囡小囡地叫着。
可怜的孩子招人疼,顾云这么个脾气的人被缠得不好出门,却听不见她怎么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