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傻傻盯着烤焦的薯蓣粉,那可是五六日的功夫啊,就这么白费了。
不过絮儿不至于像巧织那样懊恼,用手指捻着焦糊的薯蓣粉,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感觉这条路还没走到头。
正要将手指放进口中,手腕传来一股巨力。要不是她呼痛,恐怕孟长义会捏断她骨头!
“姓孟的,要展现你的好武艺就去找你兄弟,姑奶奶没空陪你耍。”
孟长义心里冤啊,拦着她吃灰还有错了?!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粮食不够?还是零嘴太少?再或者心疼东西?嗯?!”
絮儿甩开他的大手,伸出食指想了想,顿时改成拳头。平拳直击心口,砰砰声听得巧织直皱眉头。
“要你多管闲事了孟军头?闲着没事可以去放牛,爱操心可以去管管小囡。
你只要天天早饭不吃,省下来的粮食能多养活一口人呢,我犯不上心疼这点吃的。
知道个甚,躲开,挡路了!”
巧织瞪着一双大眼,想劝架插不上嘴,想看热闹情面上过不去,这可怎么办才好?
絮儿发觉自己一股无名邪火将要控制不住,急匆匆离开此处来个眼不见为净。
孟长义看向陈巧织正要说说自己立场,结果陈巧织两手摇摆,直言道:
“你俩吵啥我不知道,千万别解释给我听,我传话传不明白。灶房那边还有事,孟大哥请便,我也挺忙的。”
俩姑娘各奔东西扬长而去,留下军头面对一捧焦糊之物诉不出委屈。
“这算什么事?还是我错了?”
好不容易正视内心,想与絮儿坦诚谈一谈,没等话头提起呢,这就不欢而散呐!
“看来今日时机不对,出师不利,改日再谋”
孟长义抓抓耳朵,转身离开给自己找点活儿干。
出山那日,还算风和日丽。
那日的不愉快之后,俩人极少说话。村里透着一阵古怪之感,但三五成群的人愣是不知道孟长义和絮儿发生了什么事。
巧织不像她爹娘那样,嘴巴可是紧得像蚌壳。
絮儿出发前点出几样东西,巧织没有多问,一样样找器皿装好。
送行时人不多,重复叮嘱路上小心,早些回家这样的话。少年男女一一应着,不过两人并肩三尺,却给人相隔八丈远之感。
许久未下雪,就连村边的小溪都窄了一巴掌宽。荒草中费力寻找山路,二人之间的沉默更显四周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