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越过众人上前道:“你们的寨子,当家人是谁?”
寨墙上的十几个大汉没有一个人回话,反而看着众人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欲望很深,仿佛是在看食物一样!
公孙胜低声道:“不对劲,你们看这些人眼睛,精赤一片,浑不似正常人的瞳孔,只有一种可能会这样,那便是吃人!”
“什么?!”众人一阵低呼,就算他们再不是好人,吃人也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再看向寨墙上的大汉,已是杀意沸腾。
柴进心中火起,他知道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甚至命中注定的天罡地煞之中也有不少吃人的存在,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怪物!
“杀将进去,但凡吃人者一个不留!杀!杀!杀!”这句话也注定柴进会如何对待那些吃人的星主,就算星主是特殊的存在,他也不允许这样的人存活于世。
武松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借助寨墙,几个腾挪,跳跃,已是跃上墙头。拳打脚踢,只片刻功夫就将十几个大汉,全部打翻在地。
杜迁,宋万两人相视一眼,一个如同金刚在世,一个仿若夸父重生;狂奔起来,撞向寨门。
“砰!”一声巨响,寨门倒地,烟尘满天。
柴进,孙安等人紧随其后,闯进去,这才发现寨门后大有天地。三面环山耸立,只这一个进口,中间如同一个凹下去的镜面一样,方圆足有三五千丈左右。
此间房屋众多,但大多已破败,唯有正对寨门的中心处及两侧的几十间房屋还算完好。
待烟尘散去,看清场中只站着十余人之后,房间中才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从正中间那处房屋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眼睛赤红的秃顶中年男子,左右还各搂着一个目光呆滞,只衣片缕的年轻女子。
从其他房间中出来的多是一些目露凶光,麻木不仁的中年男女,形体消瘦,衣着破烂,手中拿着破旧的刀,斧,镰,锄等。
看着这些人,柴进忽然觉得很凄冷,来到这方世界以来,就算是差点身死在柴氏庄园都没有这么悲伤,恐惧。
如今看着这些行尸走肉一般的人,柴进很害怕,自己将来会不会也变得像他们一样,将礼义廉耻全部丢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子,身上穿着绣有似龙似蛇,又都不像的爬行动物的长袍,他将怀中的女子推倒在地,自腰间抽出一柄还算锋利的长剑,长剑一挥道:“孩儿们,多么新鲜的食物啊,还不快将他们全部拿下!”
那些衣着破烂的中年男女顿时眼中冒起骇人的赤光,一窝蜂地咆哮着冲向柴进等人!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我要那三个精瘦的,一看就很有嚼头。”
“吃都不会吃,明明那肥瘦相间的吃着最香!”
......
“杀!”柴进脚踩玉环步向前,一记太祖长拳打在一名男子的咽喉处。‘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碎骨扎破气管。
男子倒地不起,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眼中赤色的光芒依然不减,柴进看的心烦意乱,一脚将其头颅踏碎。
武松,孙安等人出手虽慢了一步,但他们杀的更快,每一次出手,都代表着消灭了一头吃人恶魔!
就连独臂的白衣秀士王伦,都动手了,杀了一个又一个吃人恶魔。
直到最后只剩下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子。
武松掐着他的脖颈,刚想要动手。突然一股恶臭传来,这个恶魔竟然大小便失禁。
武松十分嫌弃,松手,秃顶男子萎顿在地,嚎啕大叫。
“老爷,饶命!小的愿奉上全部的金银珠宝!”
柴进却是连拷问都不想拷问他,脚尖踢飞一柄生锈的断刀,没入恶魔胸膛,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然后他走到那两个女子身旁,想要拉起她们,这才发现她们眼中也闪烁着轻微的赤色光芒。
柴进又看了看她们目光呆滞的神情,轻轻掐断了她们的咽喉。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排查,凡是吃人者,眼珠赤红者全杀!谁若是下不去手,带过来,我杀!”柴进声音疲惫,但还是很坚定道。
武松走到柴进身边道:“哥哥,要是不舒服,武松替哥哥杀!”
柴进想起那个世界中武松可是和开人肉包子店的孙二娘,张青夫妇,关系很好,这也成了他人生的污点之一。
柴进很想知道武松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些吃人恶魔的。
“二郎,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这些恶魔?”
“杀!必须杀!这种东西怎配活在世上!”
“如果有些吃人恶魔假装义薄云天,豪情万丈,又待你视若兄弟你会怎么办?”
武松斩钉截铁道:“二郎与这些恶魔羞与为伍,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柴进拍了拍了武松的肩膀,他不明白那个世界的武松为何会与张青,孙二娘夫妇关系那么好。
“哥哥,我再去杀些恶魔,让这些东西多活一刻,武松都觉得恶心!”
“去吧!”
柴进走进秃顶男子的房间,这里面的观感给柴进一种很土的奢华感。又隐隐有种很难闻的恶臭味,转进里屋,是一张极大的床,散落着各种衣衫。
还有七八个赤裸身体的年轻女子被当成狗一样,拴在柱子上,一个个眼中都没有生气。
柴进翻看她们的眼珠,凡是眼中赤红一片的,直接抹杀,她们甚至没有一点反抗,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最后一个十五六岁的消瘦小女孩,她眼中没有一点赤红。
“你有没有吃过人?”
小女孩沉默不语,柴进刚刚在她面前杀了那么多人,她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柴进为小女孩披上一件衣服,捏断她脖子上的锁链。
小女孩犹如死水一样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看了看死去的其他女人,又看看身旁陌生的人,穿着陌生的衣服,他的眼中也并没有让她恐惧的眼神。
恍若木头人一样站起来,小女孩走到这个房间的一个角落,对着那里的地板不停地抠,就算指甲脱落,满手鲜血她还在不停地抠。
柴进将她拉起一次又一次,她还是会爬回去继续扣。柴进若有所悟,轻轻扣了扣地板,心道:“果然是空洞的,这里边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小女孩如此执着?”
柴进将小女孩拉到一旁,内息聚于脚上,开碑裂石的力量爆发,将地板踹的粉碎。
下方果然是一个地洞,一个老年失修的梯子延伸到最下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里面有你很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