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摇了摇头道:“时迁兄弟已经几日没有来过此地,上次还说林教头仍然在当值。”
柴进想了想道:“是时候回梁山了!请先生做好准备!”
闻焕章笑道:“随时可以出发,闻某如今已经不教书。”
柴进在闻焕章这里换了一身行头,戴上斗笠遮掩了一下面容,辞别闻焕章,向着汴梁城行去。
刚进城门就看到林冲驾着马车,旁边坐着一个老者,而在他们马车前边一个头簪鲜花,眼袋乌青,脚步虚浮的贵公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身旁还站着十几个气定神闲的随从。
柴进在人群中更是看到手持禅杖,满脸怒容的鲁智深和时迁。
“林冲,小爷说过你出不了汴梁城,你便出不了!”这个纵欲过度的贵公子果然就是高衙内。
“林冲告了假,出城探亲,干衙内何事?”林冲气愤道。
高衙内嘿嘿淫笑道:“你可以出城,但是你不能携家带口出城,不然小爷就会病倒,一切都赖你!”他黯淡的双瞳盯着马车,似乎能看到里边的林娘子一样。
若不是手下干鸟头富安告诉他林冲携家带口出城,拦的及时,只怕他再也见不到心心念念的林娘子!
“请衙内眼神放尊重点!”林冲握住缰绳的手,青筋暴起,一字一句道。
高衙内捂着胸口道:“林冲你吓到小爷了,胸口疼得厉害,听闻你家娘子最擅医胸痛,快让她给小爷揉揉!”
“哈哈哈……”高衙内身后的随从纷纷大笑起来!
围观的群众亦是窃窃私语。
“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高衙内,就算他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又如何。”
“林教头好能忍!这都不出手。”
“不忍又能怎样?伤到了高衙内,他更不可能走出汴梁城!”
“听闻林娘子最是美艳,高衙内垂涎已久,唉!”
……
污言秽语入耳,林冲双目泛红冷冷道:“请衙内让开,林冲要出城!”
“小爷偏不让,看你如何出城!”
人群中的鲁智深再也按耐不住,就要冲出人群,给他三百禅杖。
摸到鲁智深身边的柴进拉住他低声道:“智深兄弟且慢。”
“大官人!”
“嘘,且看着。”
高衙内走近马车,立时有两个目蕴神光的侍卫跟上,紧盯着林冲,以防林冲真的对高衙内不利。
高衙内伸手越过林冲,挑起马车帘,看向林娘子嘿嘿道:“林娘子若是肯下马车,小爷便放行!”
“无耻之徒!”林娘子水汪汪的眼睛求助地看向林冲,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辱。
“骂得好,骂的妙,小爷就爱听林娘子骂!”
大庭广众之下,高衙内如此调戏自家娘子,林冲眼中似乎燃着炽火,环眼怒视这高衙内道:“衙内是吃定林冲会一忍再忍了吗?”
“没错!小爷就是吃定你了!”经过林冲好友陆谦的一顿分析,高衙内确信林冲不敢拿他怎么样。
一旁的富安叫嚣道:“林教头难道还敢杀人不成?”
林冲脑中闪过鲁智深曾说的同上梁山,同时想起柴大官人对自己告诫,明白自己无论再怎么退让,这汴梁城已无他的容身之地!
又听到富安如此叫嚣,和四面八方传来的嘲笑声,额头青筋跳动,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林冲突然暴起,拳脚并用,逼退高衙内身旁的两名侍卫。
同时一记头槌撞在高衙内的脑袋上,鲜血与脑浆迸溅。
鲜血和脑浆洒在富安满脸,刚才叫嚣最凶的他面色煞白,双腿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道:“杀…杀…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