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兄怀念,臣弟只是想着已经开春儿了,天气应该会转暖些,就穿的单薄了些”。
“刚才听闻在朝中皇兄大发雷霆,可是他们又为难皇兄了?”
谢寒州摇了摇头“他们敢为难我?”
“呃……皇兄,刚才离开的,可是国师大人?”
谢寒州身形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皇兄,近年来国师他……在朝中的言论似乎并不好”谢微言两条细眉一拧,欲言又止。
谢寒州看他。
“朕不知皇弟何时竟这么关心朝堂之事了”谢寒州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看的谢微言心中一凛。
剧烈的咳嗽声袭来,似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才肯罢休。
“咳咳咳咳……”
“皇兄……皇兄息怒,臣弟只是偶然间听安总管提起过,这喻笙私底下背着皇兄结交讨好各位大臣,臣弟怕皇兄会……”
谢寒州斜眼睨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就连安总管也心里打鼓,搞不懂他们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谢寒州不说话,两人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纷纷跪在地上。
谢寒州轻笑出声“你们跪什么?是在害怕朕么?”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臣弟(奴才)不敢!”
可两人嘴上说着不敢,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发颤,谁也保证不了谢寒州会不会像对待其他人那般,一刀把他们给砍了。
“不敢?也对,毕竟朕是皇帝……”
他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间问向谢微言“诶对了,皇弟刚刚是说国师的事吧?朕认为皇弟刚才其实想说的是国师结党营私吧?”
谢微言顿时冷汗直流。
他现在,是越发的看不懂谢寒州了。
小时候他就看不懂这个目空一切顺利太子哥哥,如今就更加看不懂成为皇帝的谢寒州了。
谢微言惨白着脸摇头“皇兄,臣弟只是担心皇兄会被国师蒙骗,臣弟并没有其他心思!”
“嗯,我知道呀~”
“可你不觉得你做的有些多余吗?你以为我真的废物到看不出下面人都是什么心思吗?”
“微言,朝堂之事劳心费神,你的身子又不大好,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宁王殿下就好,其余事就不劳微言你费心了”。
谢寒州蹲下身,动作温柔的替他拢了拢身上的衣袍。
谢微言只好顺从的点头,两侧的拳头却死死的攥紧。
在把人扶起来后,这才冲安总管道“送宁王殿下回府休养”。
“是,奴才遵命!”
安总管扶着谢微言,谢微言依依不舍的转头离开。
一路上,他都在想刚才谢寒州的话。
刚刚谢寒州他这是在敲打自己吗?难不成是让他发现了什么?
此时,他脑子乱哄哄的。
许是自己太心急了,这才让谢寒州察觉了什么。
“宁王殿下,奴才有句话不得不说,陛下喜怒无常,您身子骨又这样,平日还是安心在宁王府养伤为好,省得再像今天这样……”
谢微言心里呕的要死,但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假笑。
“多谢安总管提点”。
天知道他有多气自己这副身子,养病养病又是养病,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让他安安分分的做个闲散王爷安心养病?
如果不是当年的事,他怎会落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