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到什么事?”
秦语夏拿了一个靠枕躺在沙发上,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只是有点累了。”
孟胥将信将疑,“今天也没忙什么吧,怎么这么累,晚上没休息好?”
“可能是吧。”
秦语夏闭目养神,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
可越是如此,孟胥便越感觉这中间有事,但秦语夏不想说,他也没什么办法。
“我给你炖一盅冰糖雪梨?”
“不用。”
“那你先躺会儿好好休息吧。”
一时之间,孟胥也无计可施,转身去了厨房做晚饭。
忙碌之间,他听到客厅里秦语夏与助理通电话的声音,细听,似乎还和自己有关。
“算了,退掉,不要了。”
“对,就是手表退掉,不需要了。”
“我说退就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孟胥想起,前几日秦语夏看到柳念寒送的表,也说要给他买一块,大概要退掉的就是原准备送给他的。
再想想今日秦语夏的行程与面对自己的淡漠,一切便串联了起来。
多半与柳念寒脱不开关系。
约一个小时后,孟胥做好晚饭,招呼秦语夏道,“先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疲惫再累也得好好吃饭。”
秦语夏瞥了一眼,没任何回应。
孟胥盛了一碗米饭与一些菜放到客厅桌子上,“吃一点吧,就算生气,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
秦语夏终于回话,“谁生气了?我有什么道理生气?和柳念寒谈拢了合作,电视剧摄制团队的事情也搞定了大半,工作顺顺利利,我凭什么要生气?”
“我和你说累了,就是累了。”
秦语夏不耐烦道,“对了,次卧的空调我已经找人修过,你晚上可以回去睡了。”
“哪怕生气,总也要有一个理由吧,就算死,好歹让我当个明白鬼,对不对?”
孟胥一直在想柳念寒那边有什么值得秦语夏生气的点,要说柳念寒讲了些什么,也不会,她性子清冷,不可能主动提私人感情问题。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点,那就是落款名为柳絮的那副画。
“我给你画一幅画怎么样?”
自从抽到绘画这项技能后,他就从没有想过为秦语夏画一幅,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秦语夏嘴角浮现一抹讥笑,“画好落款柳絮吗?其实这个名字挺好的,简简单单,朗朗上口。而且柳絮还是你和柳念寒cp粉丝为你俩起的cp名,挺有纪念意义的。”
“《心动爱人》这档节目也算是不忘初心,竟然真的撮合出了一对神仙眷侣。”
“你要和柳念寒结婚时候记得和我讲,我们还得提前一个月去办离婚手续呢,不然你可没办法领证。”
说到底,这件事是孟胥理亏。
他贪心不足,花心作祟。
“你说的我都认。”
孟胥道,“但我从小到大,唯一表白过的女人就是你,除你以外,别无二人。”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秦语夏的眼睛,“我确确实实喜欢你,想和你假戏真做,白头偕老。”
“落款柳絮,我没法解释,就是动了心动了念。曾经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纯爱战士,可诱惑当头,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俗人,好财好色。”
他转过身,“饭还是要吃的,身体第一,你可是要壮大语夏文化打垮天城娱乐的女强人。”
孟胥愈发感觉当好一个渣男真的很难,不仅仅要求你有精确的时间管理能力,还要求你拥有缜密到极致的心思,不能疏忽任何一个细节。
任何一点不注意,船就要翻掉。
可以说每一个渣男,都具备成为精英间谍人员的潜质。
“这段时间多有打扰,我现在手头也攒下了一笔钱,打算搬出去住。”孟胥道,“当然,秦阿姨想查岗,你随时给我打电话,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可以配合你。”
“我保证,会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说完,他就要去收拾行李。
“不行。”秦语夏起身抓住他的手臂,“我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打来视频,你不能走,必须住次卧。”
孟胥拒绝道,“不了,不合适。阿姨打电话你就说我在外面出差,回头再给她回过去,不会怀疑的。”
他试图挣开秦语夏的手,可秦语夏抓的牢牢的,他不敢用力,担心伤到他。
“你是要去找柳念寒或魏子墨,是不是想和她们住在一起?不行!”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秦语夏?不是说好不管彼此感情生活?”
孟胥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烦闷感,既为自己的贪心,也为秦语夏的别扭,“我说我喜欢你,你说你也喜欢自己。如果,如果你当时说也喜欢我,你现在管起来名正言顺。”
秦语夏什么也没说,就是死死抓着孟胥,眼眸中闪着几许泪光。
其实,只要她说一句我也喜欢你,孟胥可以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专心致志守着她一个人,斩断自己对魏子墨和柳念寒的想法。
两个人相识多年,又有近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论感情之深厚,秦语夏远胜两女。
可也不知道秦语夏哪里来的别扭劲,就是不说话。
孟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维谷。
良久,他下定决心,回首反握住秦语夏的手臂,将她抱在怀中,直视她的眼睛,“我想和你假戏真做,你愿意吗?”
秦语夏不吭声,仿佛一个哑巴。
“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哪怕温香软玉在怀,孟胥依旧是止不住的烦躁。
可任凭他如何追问,秦语夏就是不说话,被逼得急了,两行清泪从眼角滴落,哽咽道,“不愿意。”
好啊,既然不愿意你倒是别死死抱着我的腰啊。
孟胥气极反笑,双手固定住秦语夏的脸颊,对着娇艳的红唇吻了上去。
两个人之前虽有一些亲密的动作接触,但接吻却还是头一次。
伴随孟胥的攻城略地,秦语夏的身体越来越软,仿佛一条无骨美人蛇瘫在孟胥怀中。
良久,唇分,两个人喘着粗气。
只能说不愧是玩音乐的,气息就是长,足足接吻一分多钟才罢休。
“总之,你不能走。”
秦语夏揽着他的脖子,死鸭子嘴硬。
孟胥完全无法理解秦语夏到底是什么想法,真就傲娇到如此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