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仍未理会他,只是任由他带着走。
什么叫情投意合,她不懂呀。
成婚之前,她都不太记得他这号人物。
谢择弈也不管她有没有理自己,自顾自的又说:“觅儿想去哪里玩?我之后大概都会很有空,可以好好陪你……玩水也好,聊小猫小狗也好,我都可以陪你……”
“我也没有什么想去玩的……”
桑觅轻描淡写地回着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摆冷脸,有点太不把他当回事,想到谢择弈动不动就要去死,或者跑出后厨吃厨娘们买来的醋这般奇怪行径,实在是有失妥当。
于是,桑觅连忙抬眸殷殷看向谢择弈,说道:“打猎怎么样?咱们去山上吃兔子去?”
兔子肯定比醋好吃。
谢择弈摇头:“打猎不行。”
“为什么?”桑觅疑惑,“你以前不是说过,年关时节,你会上山打猎么?”
谢择弈说:“时下春季,不可进山打猎。”
“是吗?”
“本朝有律法言明,春季禁猎。”
“啊?”
他扬了扬唇角,道:“因为春季是山里野物繁衍的时节,若是大肆春猎,会导致来年无猎可打,所以本朝有明文律令规定,猎户每年春季都不可进山打猎,一旦被官府衙门逮住,得罚没不少银两,得不偿失。”
桑觅恍然大悟。
“你要是被抓住,也会被罚吗?”
谢择弈道:“那大概不会,顶着谢家的名头,祸害一下山里的野物,郡衙署的人会装作没看到。”
话音末了,他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一向遵纪守法。”
桑觅无言以对。
谢五郎口中的遵纪守法……
指包庇连环杀人凶犯么?
谢择弈不着痕迹地揽向她的腰。
“咱们可以去看风景。”
“好。”
桑觅笑着应下,眉眼眯弯。
他说咱们——
桑觅蛮喜欢咱们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