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用鸡毛掸子扫去泡鞭药酒的架子,脑海里浮现人兽……
只觉得这画面有些逆天,一回头,林晚风与张瑶已经走出药坊大门。
“这年轻人,年纪不大,还是有些想法的。”
学徒走到那描金的小小牌楼下,不经意瞥一眼,表情倏然凝固。
悬赏告示上的残方,已经被补全。
“这是刚才那年轻人补上的?”学徒有些诧异。
这张悬赏告示,挂了半年有余。
第一个月悬赏十万,吸引了不少市内名中医前来补方,只可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与残方的药理相去甚远。
第二个月悬赏三十万,惊动了省内的名医圣手,补方者络绎不绝,仍旧补不出精髓。
第三个月悬赏五十万,国内自认为有些中医底蕴的都奔赴而来,但少了些韵味。
第四个月八十万,就连考瑞亚、岛国都有名手国医前来补方,学徒犹记得岛国名手国医补方失败,连连喊道:“马萨卡马萨卡,扣吗他呐,多洗哟!”
而今悬赏一百万,偶有人来着,但都站在告示前沉思一会,就黯然离去。
这学徒还是有些功底在身上的,他摸着下巴,斟酌着补上的那两味药,
“这倒是挺妙的,只是还需当家的来验证。”
……
“林晚风,你所做的事总是让人匪夷所思。”
走出普济药坊,张瑶很认真地跟林晚风说道。
“不是我匪夷所思,只是我所想的跟你们不在一个维度罢了。”
“你还不匪夷所思?你既然补全了残方,为什么不等着领赏金,你走了,谁知道是你?被人冒领了怎么办?”
林晚风幽幽看向了张瑶,看着她一副不忿的样子,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可以了。”
他一个五百年的老怪物,如果还像凡人一样见利而走不动路,就显得自己格局太低。
真的高手,要懂得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震撼,而不是到处招摇。
“可是……”
“不要可是,过两天你就明白了。”林晚风看着张瑶,道:“能不能送我回家。”
……
李小娟在家里做了一顿饺子,等着儿子回来,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如释重负,她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儿子说。
斑驳的木门一开,林晚风走进屋里,“妈,我回来了。”
李小娟笑眯眯站起身,有一种老母亲的沧桑感,“儿子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饺子。”
林晚风洗完手,坐在饭桌旁,语言温和:“妈,怎么今天想起吃饺子。”
用筷子夹起一个,送进嘴里,“好吃。”
“好吃就吃多点,锅里还有。”李小娟用一种母亲看儿子特有的目光看着林晚风。
“妈,我吃完了,再给我盛一碗。”
“好好好。”
李小娟端着饺子走来,推到林晚风面前,坐到旁边,一边看着儿子吃一边聊起了家常。
“儿子,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知道,妈病的时候,多亏你的那些叔叔舅舅的帮助,借给了我们不少钱。”
林晚风默不作声,帮没帮他清楚得很。
李小娟还在唠叨,林晚风只好岔开话题:“妈,你看这房子,潮湿昏暗,白天还要开灯,明天我们找个好点的房子。”
刚刚还唠唠叨叨的李晓娟,这时不说话了,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妈,怎么了。”
林晚风沉思了一下,笑道:“不要吝惜那些钱,如果不用,只是一堆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