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方询起身恭敬的说道:“太后吩咐过,段王爷身份尊贵,不宜使用酷刑,陛下也吩咐过,要善待段王爷,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金皇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沈时白说:“不如派几个高手去营救金丞吧。”
金皇后用手揉揉眉心道:“段景榆好不容易捉到的人,怎么会让人轻易救走。”
沈时白微微一笑:“从外部大军强攻不易,从内部入手倒还可行,不如来一出反间计。”
众人纷纷看着他。
“不如派蒋奇墨去试试。”
金皇后凤目露出赞许的神色,轻轻点头以示同意。
…………
养心殿里一片汤药味。
皇帝在众医官和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艰难坐起。他年约四十,面容苍白,容颜俊秀,眉清目灵,额角宽广,只是身材单薄,上下嘴唇都很薄,给人病弱瘦小之感。
躺了足足二十日,他浑身疲乏,心智也受到病痛的折磨,整个人都很消沉。自从宫宴喝了段远山千里迢迢带来的酒,他就上吐下泻,再也没下去过这张床。
太医把那“毒酒”反复检查,均没有查出下的是什么毒,当然也拿不出所谓的“解药”。只是喝过酒的内侍有的人没事,有的人也上吐下泻病倒了, 真是奇怪。
医官众说纷纭,最终都拿不出个有效的解毒方法。
要是雪梨在这里,大约能猜出一些原因来,应该是那酒里因为某些原因产生了对人体有害的细菌微生物,才会导致皇帝陛下喝了以后病倒,而古代没有抗生素,没有输液点滴,更没有检查血液肠胃里细菌病毒感染的技术。
就算贵为皇帝,也只有一碗碗苦掉渣的汤药喝下肚,虚弱的肠胃更加受到致命刺激,皇帝老儿才日日上吐下泻,体内电解质紊乱,最重的那几天差点要了老命,今日他觉得身上稍微有了点力气,便用尽全力坐了起来,整日躺着他头昏脑胀,呼吸不畅,感觉自己就要憋死了。
金皇后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由人伺候着坐着喝药,她马上坐在床边,把宫女手里的药碗接过来,亲自给皇帝喂到嘴里。
吃完药,挥退下人后,皇帝和皇后相视而坐,闭门密语。
金皇后换了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娇笑到:“陛下,今天皇儿还和我说想见你呢,他最近学了三首新的古诗,缠着我带他来看您,要背给陛下听哩。您今日大好了,臣妾真的好高兴。”
皇帝心里一暖,想到已经多日没见过小儿子,心里也想他想得紧。
“他还小,别把病气过给他,过几日我大好了,再召他来见我。”
“段远山可还好?”皇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