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借机和徐福取得联系,请他出去吃了几次花酒,又给他家里送了许多的东西,趁着他小儿子周岁,给他包了足足六根小黄鱼,才终于打动了他。
徐福给他们透露了段景榆的一点消息。
段景榆这月十八会来城守府谈婚嫁事宜。
蒋奇墨跟了段景榆七天七夜,摸清了金丞被囚禁的具体地方。
原来他被关在一处矿山里。
这期间文相礼也没闲着,他联系同窗旧部,把看守金丞的那几千兵士都摸了个遍,段景榆不可能把这几千人全部用南方军自己的嫡系,里面肯定会有徐州城自己的士兵,他每一个小官都捋了一遍,发现一个伍长是徐州本地人,平时喜欢喝酒赌钱玩女人,这种人肯定会时常囊中羞涩。
文相礼就买通了赌场放高利贷的人,先是作局让他输个干净,再让他欠个几十两白银,说多不多,不至于卖屋卖地,说少也不少,足以让他几年的军饷都套进去。
蒋奇墨再扮作富商,从中周旋,说自己这里有个人想找个差事,能不能让他安排一下。
只花了一条小黄鱼,就把易容的洛川先生送去当了一名伙头军。
洛川恢复了往日的形体,不再弯腰驼背,文相礼问:“怎么样?见到了吗?”
洛川说:“嗯,见到了,幸亏你办事牢靠,有本事让我和他见一面,他现在体型和相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是不见上这一面,光靠我的记忆来制作面具,肯定相差巨大,到时候破绽百出,行动必定会失败。”
两人回到一处不起眼的房子里,蒋奇墨和洪智鹰正在屋里等着他俩。
屋里的人看到两人平安归来,均是心头一喜,蒋奇墨说:“怎么样?见到了吗?”
两人点头,四人都露出笑容。
洪智鹰说:“太好了!金丞怎么样?”
洛川说:“还不错,精神头还在,我一开口,他就认出了我,只是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监听的人,我没有贸然和他说话。”
洛川拿出两幅精巧的面具,和他们说:“这个金丞的面具还要加上胡须,没想到,他现在会是那样子,来,你过来。”他把洪智鹰叫到跟前,打量他几眼,把那面具戴在他脸上,“不过也难不倒我,只要略加变化,修改鬓角和眉毛的形状和颜色,把胡子加上,不是熟识之人,看不出破绽,定可骗过那些守卫。”
他伸出手指,在他眼睛和发际线一阵整理,笑着说:“幸好接口都在毛发多的地方,接口还是要涂上一层胶粉才行。你俩神态气质都差不多,这样就省事很多,我还需要修补一下,大约需要一两天。”
说完,他又把那金丞的面具摘下来,换了一副洪智鹰的面具说:“至于你的也要修改一下,要再加一些胶质来填充。两幅面具改好需要两三天吧。”
三人均点头,表示再等几天也无妨,沉重的心情也松快许多。
蒋奇墨好奇的说:“先生真是神乎其神,只凭记忆就能做出这么像的面具,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呢?”
洛川得人欣赏,显得很是得意,高兴的拿着面具和他细细的分享,一边比划一边说:“首先是要用一种特殊的黏土,把这个人的相貌捏出来,等晾干以后再进行精细雕刻,要和真人一模一样才行。至于这种面具的材料,则是一种上古珍兽的肚皮,很珍贵,再加上猪皮猪脚熬出的胶质,混合独家秘方,一点一点做出来的。最后再用女人上妆用的工具画好眉眼唇,就算大功告成。”
他又得意的说:“听起来简单,真正能做成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要是现在你开始拜师学艺,少说也得八年才能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