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吗?我自问,纵有万分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我无法体面面对这个世界的生活,因为接下来的五天我都过得浑浑噩噩,我的这种“集中式消费”习惯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我的生日是十月十四日,但是那并不是放假的时间,于是我的生日就提前到十月六日过,值得一提的是,我的表姐王琴是同一天生日,这倒也算是一种缘分了,晚上,我们准备去海底捞过生日,由姐夫驱车,带上我与姐姐和两个小孩子,恰巧表哥王秦岳与表姐王琴也在附近,既然这样,那么自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才最好。
我第一次来海底捞吃饭,看到菜单的那一刻,不禁为之汗颜,因为那样高的价格真的是我第一次见到,可是这个店的服务却切实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舒服,只能说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这个夜晚以及这个生日值得我终身去纪念,可当我再一睁开眼,这并不大的房间中此刻对于我来说却变得如此空旷,整个屋子内一片寂静,唯有“嘀嗒嘀嗒”时针不停转动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孤独让我还在热闹环境的内心久久不愿接受这一事实,这种感觉无异于年后般的冷清,让人想要去逃避。
我穿好衣服起床后,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任凭时针“嘀嗒嘀嗒”地响,我却丝毫不在意,我出神地盯着电视屏幕,那黑黑的屏幕上在我的眼睛瞳孔上仿佛播放了我以前的点点滴滴……是我在看电视还是电视在看我?我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不知盯着电视发了多久的呆,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才终于让我的视线离开了“黑屏”,打开手机已经习惯地点进小三门老师创建的微信群,因为我深知这可能是目前唯一还在联系的社交载体,所以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自信,自卑,自负,自满等。
更糟糕的是那可怕的新冠病毒又卷土重来,我们不得不在家隔离,这对即将考试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至于接下来的课程是以网课的形式还是别的什么方式还有待商议,如果迟迟不能商定下来那么这个国庆长假还真的很长,毕竟疫情起来时我们可是整整在家待了两三个月的。
整个“十一”过去后,我们却难得地还在家中放假,这样一来,我将又会过上迷茫无措的生活,其实,我一直都是过得这样的生活,我改怎样去形容?明明心中所想是极致的理想主义,想要过灿烂自由的生活,可现如今却还在人海中徘徊,无法与之脱离,自小就活在别人的夸奖声中,“聪明”,“优秀”,“帅气”等络绎不绝的声音更是已经听腻,可那些全都只是过去式了,又或者说那些都只是哄小孩子的鬼话,毕竟不知从几时起,再没听到过了,我知道,我的天性完全被这个世界所谓的成长磨平了。
即便没人和我说过,我也自知现在到底是多么的迷茫,庸俗,懦弱,碌碌无为,孤单;不知不觉一系列的贬义词在心中就自动地与我对号入座,现在的自信逐渐沦为泡影,只有理想像太阳般在天空上散发着我看得见的光芒,却永远摸不着。
但,我的天性虽是被磨平了,却不是被磨没了,有时依旧会是一个执着与坚持的人,即便如同大海捞针般的寻找,也会乐此不疲;有时也会不甘平凡,想要做出改变去摆脱自己的庸俗。
想来之前那些词语形容得都不够准确,应该用“莫名其妙”形容我最为合适,自由,不羁是献给那些理想主义者的代名词;安分,守己是属于现实主义者的墓志铭,唯有处在二者间的我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是好还是坏,说平凡一生还是一鸣惊人?
这种想法我不愿再继续下去,哲学这门学科困扰了从古至今多少的学者,像我这样的人用几个小时又怎能参透呢?我更应该焦虑的是在疫情停课的情况下该怎样去备考?目前除了自我练习外我还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好在晚上时分,声乐老师说让我们到他家里上课,这还得益于没有封控小区的前提下,否则,我们真的就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