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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追梦赤子心

世间万物总有一个诟病,就是总会把一件事情自觉地往好处去想,有的人可以跳出这种安乐局面,而有些人则死于安乐……我的影子想不断地去追逐光明,即便温度高得已经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渐渐的,我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是的,我的自信再次被现状击得千疮百孔。

因为至上个中秋节过了不到两星期,我就深感无力,我羡慕他们的轻松与自由自在,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这么做,稍一懈力,便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后果,现在我才体会到原来那句“要将全部时间用在学习上”是一句谎话,人终究不是机器,依旧是需要情感价值和宣泄放松的。

于是,这种情况的驱使下,我又回忆起了往事,印象中的小时候还没有桌子高,但那时的快乐却比天高,我清晰地记得外婆为了照顾我,家里的猫狗与庄稼都已“逝世”,我之前无法体会,经历了那么多以后终于明白有些东西在特定的人眼中相当珍贵,因为感情这个东西是无价的。

外婆家住农村,那时候的农村还有很多鸟群,中午也能看到烟囱散出来的袅袅炊烟,它是没有城市的繁华景象,但却有城市比不了的烟火气息;这一条条泥道就像时间的卷轴,外婆在生命的终点向我呼唤,我在去生命的起点向她远去;直至外婆去世的那个夜晚,我才一瞬间学会了何为失去,可世间没有假如,遗憾终成遗憾。人留不住时间,时间自己也留不住曾经,一切不会有归途,只会向前跑,而遗憾将用一生去后悔。外婆的一生我看来都很苦,可在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满月却未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是啊,我们的小满,都未满。我们的过去,从来都没有过去;它就像发条一样,在停止运转前将一切的过去在脑中回忆。

所以,遗憾是常态,离别是遗憾的兄弟;因为离别后总是会产生诸多的遗憾,甚至,这一别便是永别。“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人总是在失去后才学会如何去珍惜,这是一生的伤痛,它缺乏的是一张发现美丽的眼睛和后知后觉的依赖。

那首“离别练习曲”也终于练到了最困难的部分了,曲谱用了一系列的不协和音程,将噪音表现得撕心裂肺,可能这都是由于我的多愁善感所引起的,我总是会被刻骨铭心的历史或场景打动,比如上星期的九一八,这种情怀在别人看来很奇怪,但绝不是错的;尽管这个国家并不是那么的完美,但是那些先烈们值得我们铭记!

我的世界变得安静,因为特立独行,我在学习上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喜欢一个人,每次感知到累的时候,摘下眼镜的那一瞬间,听着时针转动的声音,这种感觉已经不是孤独就可以形容的,这一年所发生的我都预料到了,本以为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现在看来,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次,我真正体会到了朋友,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我强撑着不灭的意志硬撑了三个星期,当一切成为习惯,也就适应了。这些日子我变了,早上的懒觉变成了一遍遍的声乐练习,晚上的游戏变成了一次次的视唱练耳,我不是怕考不上,我只是怕我考不上后将与我的朋友们不在同一层台阶,虽然说真正的友情没有阶级划分,可爱情尚且都达不到,更何况友情呢?我不敢想象以后下了班只能一人躺在家中的场景。

十月十三日,我向校长结了工钱,明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我想适当休息下,毕竟再怎么说也是成人了,起码要在物质方面得到一次满足。

生日,尤其是十八岁这个意义非凡的年龄,如果是我去年就已经成功考上大学,今天一定是想着怎么去过这个生日,也有可能还会收到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的生日礼物,但这些终究都是如果。

上午我与往常一样,想着下午再出去好好享受一下;所以,下午我买了些炸鸡,披萨,奶茶等,还好,全程都有一位同学陪着,我也得到了一些宽慰,然后,便匆匆地赶回去上课,好像,这个十八岁生日过得这么“悄无声息”的也挺好……

我加速向机构赶去,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在接下来的十分钟我依旧单独一个人在教室内等待上课,其实这是意料之内的,只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中午时分与母亲一起吃着蛋糕的场景很令我感动。

七点到了,老师和同学也陆续进来,依旧是与往常一样的视唱练耳,只是没想到今天第一个便点到了我,而且是难度很大的一条唱谱,我十分清楚跑调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将这条视唱唱好,我也因此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办法将视唱很稀烂地唱了一遍,这种情况让孙丹老师当即动了怒:

“李响,离艺考还有几天?再这么下去,你视唱要怎么办?”

我低下了头,却没有一丝的委屈埋怨,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再这么下去我可能真的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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