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又来到了淡水海边,只是,这一次我早已知晓是梦境,因为我依旧看到的是那位粉衣女子,不过,这一次终于是转过身了,唯独脸庞依旧模糊,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在向我招手,却越来越远……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打招呼,而是挥手告别;于是,我想快速追去,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然后就看到一片片枫叶飘落下来。
……
潜意识告诉我要醒来了,果然,没多久便听到了母亲叫我起床的声音;其实,枫叶全部落下之后,她在或是不在都一样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告别,就像“枫”里的“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
听到母亲的声音时,我就已经醒了,我穿好衣服,呆呆地坐在床上,我在回味着这场做了许多次的梦终于有了后续:结束或是新的开始;也许,每个人的青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遗憾吧;那些美好事物如过眼云烟,反而这一个个充满遗憾的故事都刻骨铭心,也许是因为就差一点……
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数学,我们的课程进度已经到了导数部分,这里应该算是高中数学最难的部分之一了,即便我对数学很热爱,但对导数也是非常畏惧,因为导数的题在高考中都是当作难点考的;它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的机关,毫无破绽,或者说是我看不出它的任何破绽,这一块我是打心底想要放弃了,我不害怕面对导数,我只是害怕那个时间紧张,浑身都是破绽,状态不佳的自己。
刚一打下课铃,我就靠在桌上睡觉,我昨天睡得太晚了,导致今天很没有精神,一上午都过得浑浑噩噩,课堂上,内容也听的似懂非懂,这让我的愧疚感只增不减,尤其是看到母亲在校门口等我。
中午我快速吃饭,为的就是能够多休息会儿,上午的时间基本上算是荒废了,下午的时间便更需要加倍珍惜了。下午的第一节是我们班主任的地理课,文科之中,真正比较费脑子除去数学就属地理了,像是政治与历史,我通过背书与做题渐渐地也能找到一些做题技巧,唯独地理,让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尤其是现在学的自然地理,不过好在高一上学期自然地理笔记做的很认真,于是我便翻开看了看,在翻到“三圈环流”这一章节的笔记时,我看到了一些很突兀的笔迹,因为明显看出这不是我的字迹,我这才想起当时上课时忘带眼镜,是徐丽玲帮我记的,只是现在已物是人非了,更是再没了联系,也许,这种结局真的是乐观的,彼此都不再有任何瓜葛纠纷,倒也算得上是一种解脱,这种看清了还想继续喜欢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想来我像是卷进了龙卷风中,在风中看得见的是尘埃,看不见的是外界;直到龙卷风将这个世界搅得天昏地暗,我也昏死地飘荡在世间的某处,做了一个真实又虚幻的梦;再次醒来,后知后觉。
第二节课是体育课,这为枯燥的生活添上了一丝色彩,其实,高三阶段的体育课的老师根本不会再怎么管了,完全属于自我放松;我和陈炜提议玩“狼人杀”,他认识的同学比较多,很快就找来了十来个人左右,“狼人杀”这个游戏在集训的时候我就已经玩过,在这里也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于是我饶有兴致地讲解游戏规则,同学们也听得投入,很快就炸了锅,以至于下课铃声响起我们仍未觉得过瘾,这一刻真希望时间可以倒退,可是人生终究是无法倒退的。
操场到教室的这条路此刻竟意外地变这么短,刚刚一起游戏的同学都还未从那段快乐的时光走出来;上课铃响起,经过一节课的放纵,班级里的氛围依旧不“冷清”,这节课是历史课,很庆幸我们历史老师是一个开放且具包容心的人。历史老师走进教室大喊一声“安静”。这才让喧闹的教室安静下来,但明显每个人都是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一起起哄让我们班一个学表演的学生——修志勇唱歌,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很多人都轮流上去唱过歌,我自然也不例外,修志勇上去选了一首《轨迹》,这首歌是能够唤起脑海中的回忆的;前奏响起,这首歌我听了不知多少遍了,旋律与歌词早已“倒背如流”了,进入歌词,我也在底下轻声哼唱,其实我没有修志勇唱的好听,所以,我这几天熬夜很晚也有一部分时间是用来练歌了。很快,副歌进入:
“会不会有人可以明白?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
几句让每个人都听的是如此的清晰。待歌曲演唱完毕,历史老师鼓掌给予充分的肯定并说这也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是啊!我也很喜欢,只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首《夜曲》,短短几分钟我听了很多年,只因那句“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所以,轨迹就是好多人代替好多人,好多人忘记好多人,好多人是好多人的遗憾,就像心情能够整理好,回忆却抹不掉,总有些人或物不经意间或刻意地在你心头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它没有烟火的转瞬即逝,只有烟花的绚丽多彩。
最后一节语文课,我们做阅读练习,我紧跟老师的节奏:
“接下来我们看一下朱自清的《背影》,这是你们之前学过的文章”。
顺着向下看,正是朱自清的《背影》。
“这篇文章大家都很熟悉,我们直接分析。《背影》写的是父亲的背影,也是和你们相差无几的时候,朱自清清晰地察觉到了父亲的年迈,所以这篇文章除了对父亲年迈的无奈还有着其他种种的情感,而这正是你们所要认真思考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愈发能够体会到父母的不易,历经数几载,再次阅读这篇文章已经有了更多的感悟,它依旧是有些印象的,但更多的还是“新内容”,我们的父母总是扮演“超级英雄”的角色。
而后,吃晚饭的时间,听歌也变成了唯一消遣的娱乐方式了;接着就是那长达几个小时的晚自习,它太安静了,每个人自觉不自觉地就会被这种氛围感染,也不好意思不去认真学习了,而这,也正是我所想要的,因为我已经深刻体会到一个好的学习氛围对我的自主性有多重要。
与往常一样,我们在最后一节晚自习会放些音乐放松一下,然后就是那几个学日语的同学回教室,这个时候已经要下课了,我也收好了书包,上去搜了《克罗地亚狂想曲》,这首曲子一直想学,但是都没有坚持下来,不过这不影响我对它的喜爱,等钢琴声音响起,我便转身离去,突然昨天那个声音又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