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和笔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她的面前,轻声地说了句:
“加个微信可以吗?”
她没有犹豫,将她的名字与微信号写在了上面,为了不显得很刻意,我几乎把周围的同学加了个遍,虽然这有些刻意地去掩饰我的胆小,但好在我终于是有勇气地迈出了这一步,至少这次终于不再是遗憾了。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将纸上的微信都加了,但是即便我加了郑雅丽的微信,也不知道该聊一些什么,所以,我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纵使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模样,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第二天上课,我的同桌陈炜请假了,本来想向他寻求一些建议与帮助的,这下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没了;百感交集,一筹莫展之时,我又想起了那首未完成的歌曲,我又有想将它创作出来的冲动,它有着独特的氛围,而内容所叙述的将会是我自己的故事以及想象中的美好。
为了搜集灵感,我翻找了与徐丽玲的聊天记录,虽然她把我删了,但是聊天记录依然在,只是我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才知道,我们的聊天记录早已垫底,我也真正地和之前的那段经历说再见了。
接连几天陈炜都没有来上课,现在已经是三月底,各个学校的校考都差不多该结束了,看样子陈炜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我也因此就单独坐了好几天,至于郑雅丽,我依旧只是简单地加了微信,却从未说过一句话,也不是一句话都没有吧,至少还是有两句的:
“我是李响”。
“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等到陈炜回来,已经过了三天,这一天恰巧是周六,上完课就算是放假了,陈炜好奇我的事,就随口问了句:
“加上了吗?”
“加上了”。
“那不就行了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聊天聊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共同语言?”
“还没聊”。
陈炜稍一楞了下,说:
“不是,你加人家微信倒是聊啊!你不聊怎么增加感情”。
“我最近在想着写歌”。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我没有那个勇气。
“你写的事儿就可以和人家聊啊!让听一下给点建议啥的,你要知道生活可不是电影,没有那么多的兜兜转转,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是的,错过就错过了,不会有那么多的偶遇与缘分。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
于是,之前的遗憾在这一刻都一股劲地冲击着我的大脑,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单纯地聊聊天,毕竟之前所经历的孤立,误解等都熬过来了,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即便失败,就当它是一场意外吧。
晚上回到了家,完成作业后,我打开手机找到了“郑雅丽”三个字,然后点开了聊天界面,经过许久的心里挣扎后,我终于在23:32时发了句:
“在干什么?”
郑:“咋”。
我:“就是我自己创作了一个歌曲,你听听感觉怎么样呗”。
然后发了一个“狗头”的表情来以此表现滑稽的意思才把音频发了过去,怕她觉得不够好,又发了:
“稿件”。
“几个片段拼起来的”。
郑:“兄弟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一个美术生”。
我:“这不是听取一下建议吗”。
“这个是歌词”。
我又将歌词发了过去。
郑:“我不太懂钢琴”。
“听的都是现代”。
“歌词俺也不懂。。。”。
我:“虽然我们考试考古典”。
“但是其实我们也更偏向流行”。
郑:“我感觉开头切入有点突兀,没有渐入进去的感觉”。
看到这儿,我内心感到一阵愉悦,一是因为我的作品得到了肯定,二是因为郑雅丽确实听了我给她发的音频,因为在此之前我也给别人发过,除了刘枫和极少的人有认真听后给我建议,而其余大多数的人都是随便敷衍一下,当然我没有权利要求他人,他人也没有职责一定要给我答复,但是通过不同的回答就可以看出对待我的态度。于是,我回了句:
“是的”。
郑:“然后能听出来是拼的”。
我:“这就是要问你们意见的原因”。
“我是开头准备弄一段旁白的”。
郑:“没有过度吧”。
我:“就是大鱼海棠里的那一段”。
郑:“其他我就不懂了”。
“但是大鱼海棠音乐开始的时候也是有渐入的”。
“几个钢琴键吧好像”。
“忘了”。
“俺也不懂”。
我:“没错”。
郑:“你别太在意我说的”。
我:“大鱼我之前还特意练过”。
郑:“可以啊”。
我:“不过我不能照抄啊”。
郑:“有那种感觉就行了”。
“你可以小小的学点架子,毕竟学习就是从照抄开始的”。
我:“我的想法是前面那一段删了”。
“然后换成蒲公英的约定的间奏的”。
郑:“我听音乐喜欢有记忆点的歌”。
“而且华语的曲我听的还真不多”。
“歌单一千多首歌没几首中文”。
我:“要不是咱只会中文,我高低也能写一个出来”。
郑:“hhh主要是旋律”。
“国外的曲真的做得很好”。
我:“确实,这几年华语乐坛”。
郑:“现在连越南的歌都跟日韩欧美媲美了”。
我:“……”
郑:“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