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还得好好感谢你”。
“那倒也不必,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张婉怡(坐在郑雅丽左边的女同学)”。
“你喜欢她啊?”
“那倒谈不上,只是有些好感而已,不然我就会去追求人家了”。
“真的啊?”
“人这一生很短,不妨试着勇敢一点,况且喜欢一个人并不可笑,而是看你喜欢的这个人是不是与你相匹配,而你又愿不愿意去变好”。
“那你觉得郑雅丽能上岸吗?”
“她?问题应该不大,她的美术成绩三百三十多,全省排名三百多名,文化课只要过线了就是一本院校”。
听到这儿,我愣住了,因为我的专业课成绩并不占优势,如果文化课不考高一点儿的话,二本院校对我来说都非常有挑战的。不禁让我想到《晴天》中的一句歌词:“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然后,我又把这几天的聊天记录说给他听,他听了后说:
“你有没有想过她对你的那首创作根本不感兴趣,只是出于礼貌回你,你们这是属于尬聊”。
“哎!”
见我叹气,他又说:
“没有回应就是拒绝,至少可以证明人家不排斥你,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但这个机会应该不是现在”。
听到了这一通话,将我一切幻想都浇醒了,一股巨大的力压弯了我,喘不过气……
我有过无数的遗憾,今天迎来了一个最大的遗憾:它不是遇不到对的人,而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却发现已经没了身份和资格去爱,只能把这份爱埋葬在心底。因为她太优秀了!或者说她只是和我相比太优秀了,我不太敢再去喜欢了。
此刻,我又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选择艺考,只是把音乐当成业余爱好的话,结果会不会更好一些呢?可是我却忘了如果没有选择艺考也不会进入艺术班,更不会遇见她了;这好比《大话西游》中的一幕:戴上金箍爱不了你,不戴金箍救不了你;我驶着船航行在海洋上寻求那“外面的世界”,此刻仿佛搁浅在沙滩上,没了继续前进的动力了。
中午放学,我的母亲有事,我去食堂吃完了饭,然后到外面的琴行找了一间琴房购买了一个小时的琴点。随手弹了几个音,发现有些音不准,看样子很久没有调琴了,可是这又如何呢?跑调的琴键就像我跑掉的青春;不着调的旋律就像我那不着调的路线,于是,我被搁浅,何时能继续航行?又何时能与她一起看海?共赴“外面的世界”。
晚上放学,出了校门依旧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我也只好自己走回家,用了半个小时左右,我进到屋子里才得知母亲的脚崴了,母亲也有她的不容易,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变故呢?难道这是对我所谓成长的一道考验?还是说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麻绳专挑细处断”。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两句话此刻在我的生活中得到了证实;此刻,天空灰得像哭过,久久不能放晴,但是依旧留着你那治愈的笑容,也许我不再能向你靠近,但我还是会想方设法地缩短这之间的距离,毕竟,我想再做最后的尝试,如果依旧不行,那么,我很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