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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说了再见

很快,我迎来了考科目一的日子,前一天刷题时偶尔可以达到90分以上,很多次都是80多分,并且只差那么一点儿……考试地点很偏僻,坐在公交车上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外的每一个物体,持续了有两个小时才到考场,身份证录取信息后,来到候考室,又要进行等待,我的急躁此刻已经彻底地被眼前的场景给浇灭了,等待,等待……在这没有任何趣味的房间内盯着一同来考试的考生,颇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我试想着一些以前的趣事,可是闭眼尽是遗憾写满纸上:是那日晴天与郑雅丽告别后的狂风大作;是那份没有考上本的愧疚感;是外婆离世的无能为力;是外婆家的“大黄狗”到死的等待;是所有一切无法言语的痛楚。

终于,我走进考场,坐在考试机前,小心翼翼地答着题,每一次答对会让我洋洋得意,而每一次答错又会为我增加一种无形的压力,100道题还未答完,我便已经错了13道题;于是就开始了第二次的答题,但是因为第一次答题的压力与想到不再有容错时,这无疑会打击我的自信心,自然这第二次的机会也没有及格,我僵直地走向公交车站,久久不能够释怀。

回到家,当母亲得知这一结果时,当即把我痛骂了一顿,我自知是犯了错,无法做任何的反驳,就像三模的语文作文被老师批评一样,作文题目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我第一想法就是把心中的她给写出来;可是这张纸上可以写国家,写家人,写老师,写朋友等等,却不能述说对她的爱意,只能藏在心里,她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能写她;可是少年从来不懂规则,少年不疯狂一把,又怎论的上年少?就算拿不到分又如何?年少的喜欢无论是留下了遗憾的温痕,亦或是悄然消散的心愿,在我成长的道路上,都将铺就内心深处的柔软与坚强;只是,在我脑海中想象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试卷中无处有她的名字,却每一处都存在着她的名字,这是我回不去的轻狂。

所以,这次失误并非全因为我,我的年少应是自由的风,可偏偏被这驾校的囚笼禁锢,我平淡的生活出现了她,于是泛起了波澜,她走后,我又趋于平静,可是,现如今却激起了浪花。

晚上,我独自一人玩着“金铲铲之战”,此刻的孤独反而成了一种享受,当选择海克斯时,“别再错过”赫然出现在正中间,我这才发现我总是怯懦,因为我害怕失败,可是,怯懦还是没能改变我失败的局面,我只能通过朋友圈得知她生活中的点滴,有时也会想方设法地发一些东西在朋友圈,因为她的一个点赞或是一句评论就足以让我激动很久很久,“我酒没沾唇,心早就热了”。

我知道我的幻想并非不可能,可却是渺茫,开学后我们每个人会开始全然不同的生活,四年间她也许会寻到那个满眼都是她的人,而她也依旧如此;这并不是没可能,不,应该说是有很大的几率,那时,当我翻到时,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我无法体会,可是却不愿删除她的联系方式,因为我想看看那场缺考的试卷别人是有多优秀能够得到满分,然后,在脑海中回味着那一句“再见”。

月色朦胧,月光穿过海平面射进无尽的黑暗之中,在海边,一片寂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尽收耳底,这祥和的画面让我不忍心去打破,于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李响,再见”。

我身后传来了声音,是那位粉衣女子!

“等等”。

我想追去。

“刚才看你有些着迷,就没忍心打扰你,可是我要离开了,就这样和你再见吧”。

“可是”……

我的话没有说完,闹钟声就吵醒了我,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我一定要将那句话说完:

“说了再见,我怕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甚至,这样的梦我也不知道还能再梦见几回,因为时间会让我对你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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