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杨成欣慰地看向王明玉说道：“感觉如何？”

“外公您手下留情了。”

“刚刚倘若您的牛魔冲向我的蛮牛群，我至少会重伤，严重些的话，说不定会变成傻子。”王明玉面色凝重地说道。

杨成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就好。”

“神意本就是武学的一部分，有上位与下位之分。同样也分为入门、小成、大成、圆满四个阶段。”

“入门的神意像你这样，能让人产生一丝幻相，可只要那人意志坚定，很快就能破除幻想清醒过来。”

“若被入门神意所伤，基本修养一段时间就行。”

“小成的神意如我这般，神意凝实能够外显，收发由心。”

“就如你说的，我若愿意，刚刚就能斩了你的神意，你不是死就是会变傻一阵子。”

“至于大成的神意，已经能够干涉现实。那时神意有了质的变化，就跟铜皮铁骨体质一样，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而同阶段的神意，上位神意可轻松完虐普通的下位神意，小成能打败大成，大成就能对抗圆满神意。”杨成细心的解释道。

王明玉好奇地问道：“那圆满的神意呢？”

杨成摇了摇头说：“圆满的神意啊。当年在擎天军，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也只有将军一人。”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圆满的神意，听说也叫做法域，也有的叫内景。那种级别的武者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接着又摇了摇头。

言归正传，杨成神色凝重地说道：“你练就的只是下位神意，现在只能算神意入门。”

“神意涉及人的精气神，本是练脏圆满才会涉及，若是受损后果很严重。”

“你日后定要谨慎运用，更切勿轻易展示出来。”杨成神色凝重地说道。

“嗯。”王明玉点头应道，随即又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外公，修炼神意很难吗？”

“为何我就是练拳时，回想牛的动作便练成了呢？”

不得不承认，杨成所讲的上位与下位神意图的差异令他心动不已。

有更优的，自然要去追求更优的啊。

讲出来，既能解释自己神意图的来源，又能稳固自己天才的人设。

果然，杨成瞬间失态。

“你说什么？你练武时想着牛的动作，就练成了神意？”杨成激动地说道。

“对啊。”

“我每日放牛，有时就会观看牛奔跑、顶角，对照蛮牛拳。”

“我又尤其喜爱蛮牛冲撞这一招，就常常想着骑着几万头牛冲撞，任何猛兽都得落荒而逃。”

“后来不知何时，就练出您所说的神意了。”王明玉一五一十地解释道。

“你，很好。”杨成挤出一丝笑容，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想当年，自己为求一副神意图，历经了千辛万苦。再瞧瞧王明玉这轻松的模样，他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什么时候修炼神意变得如此简单了？”杨成暗自嘀咕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将军曾经说过的话语。

“那些真正的天才，都是师法天地的，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拳法、呼吸法、神意图。”

“天地就是他们最好的师傅。他们只要活着，就能通过观摩天地规律，悟出最适合自己的法门，成为绝世强者。”

“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武道天骄。”想到这儿，杨成的心绪犹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静。

“难道大明就是那种天骄？”他不禁自问。

“是啊。他才八岁，接触蛮牛拳还不到半年就能凝聚气血。”

“现在更是直接诞生了神意。”

“就算比不上将军说的那些天骄，也是最顶尖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