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遇见过这种人,大学时美院有个老师就这样。
早上一起床就喝。
吃早点时,他就着一碗羊杂汤,就能干下一瓶高梁白。后来听人讲,老师是怀才不遇,老婆也去了美帝。
也许他是痛苦和无奈,才变的颓废,一蹶不振。
黄俪唠叨着,你说沙成河那方面有问题,他又惦记着别人老婆。也不成个家!
张峰说,平心而论我啥时候说他有问题了?我也不明白你说的那方面是哪方面?他又惦记谁的老婆了?
“嘻嘻,我就打一比方,看把你急的!我说的那方面,是个成年人都懂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个那个,你懂的噻。”
张峰故意装傻充愣,一脸的无知和十万个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的那个是哪个?啥子事儿哟?我咋懂得呢?
黄俪急了,“我晕菜了!那个就是那个嘛,男人女人在床上干的那个?嗯,还不明白?你真是个锤子。”
“锤子?锤子是啥?”
黄俪脸憋的通红。突然她发现,张峰一脸坏样,正坏坏的瞅着她。黄俪知道上当了,便是一顿粉拳伺候。
“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不动就用你的锤子打人?矜持一点好不好?”
说完张峰忍不住的大笑起来。黄俪是真正的恼羞成怒,狠狠的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哎哟!我的妈呀……”
黄俪下了狠手,把个张峰疼的龇牙咧嘴,喊了出来。引得一旁的食客侧目相望。不好好吃饭,这是闹甚咧?
“你妹的!好歹毒。咱们说沙老师,你咋扯到锤子上了?”张峰想继续调侃,黄俪怒目圆睁,“你再说!”
张峰说,你们四川话我还是懂一点滴。你一个女娃家还是要矜持内敛一些。类似于斧子啊,榔头呀这些用语,最好不要讲,显得很淫荡。”
“你才淫荡呢。”
眼看一瓶高粱白见底了,黄俪说她没有尽兴,还想喝。张峰说,那就再喝点啤酒,一人一瓶,漱漱口。
喝酒中间,张峰突然问:“黄俪,你刚才说沙老师一直没成家,而且还看上了别人的老婆,是什么情况?”
“嘻嘻,你这人也挺八卦的。沙和尚貌似和孟小娟两人关系不错,报刊社都这么讲,我也是道听途说。”
“啊?你说的是编辑部副主任孟小娟吗。”张峰吃惊的嘴巴,呈现出O型状。
“正是!你知道孟小娟又是谁的老婆?估计你猜不到。”黄俪又问了张峰。
“那我咋会知道?”
我又不是孙猴子,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辨别出人还是妖精。孟小娟的老公也是报刊社的吗?
我初来乍到,除了你熟悉一点,其他人也是今天才打了个照面,你别卖关子了。
黄俪说,孟小娟的老公是办公室主任赖国庆。
张峰啊了一声,这可是个奇闻八卦!赖主任看上去是个精明人,怎么自己的眼皮底下,就让老婆给绿了。
沙成河也是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嘛。“赖主任不知道吗?头顶上戴着绿帽子?”
黄俪说:“社里的人都知道,只有他还蒙在鼓里。还有呢!我们主任王诗夫和刘莉莎,也是一对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