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哈哈大笑,“老哥还没开始喝呢,怎么就说醉话了?我就一初出茅庐的楞头青,哪敢在您面前舞枪弄棒的。你是前辈,我敬你!”
于是就这样,他们俩喝一口酒,啃一块鸡肉。或者吃一颗花生米,也可能是块豆腐干。这酒喝的很惬意,连筷子都省去了。
手抓饭,呵呵!
沙成河与张峰,两个人聊得很投机,大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相见恨晚的感觉。
喝到一半,两人已经微醺了。只见沙成河摇晃的站了起来,摆了个造型。
他清了清嗓子,“三十年做牛马天日不见,抚着条条伤痕,处处伤疤我强压怒火,挣扎在无底深渊……”
张峰知道,这是京剧《智取威虎山》里的一段,曲目叫自己的队伍来到面前。
“呵呵,沙哥唱的真不赖,字正腔圆。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知道你受了委屈。来,喝!”
两只酒瓶咣的撞在一起,发出很清脆的声响。沙成河说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是咋过来的。
“呵呵,我有些耳闻。沙哥你是创业的元老,鞍前马后,劳苦功高!刘雯没有论功行赏,给你弄个一官半职,报刊社有愧于你啊。”
沙成河骂了一句,“那个臭娘们,办事不公道。”
张峰说,“此言差矣!据我了解,刘雯可是为了你的事,找到上面大闹过。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如果换做你又能怎么办?教教我?”
“我,我就那个…”
“你也没办法对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就是个编辑部主任吗!芝麻大的官儿,有那么重要吗?你沙哥是谁呀?号称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四大才子之一啊!”
格局小了不是!
沙成河说,你是有所不知!我不是争权夺利,这是面子问题。狗日的羞辱我,我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孟小娟是怎么回事?坊间传闻,你俩的关系不一般。”张峰继续问道。
沙成河脸色一沉,变得很难看。“哼,报刊社真是水浅王八多啊。八卦的人还真不少呢。张峰,我也不瞒你。我和小娟曾经相恋过…”
“还真有这回事?”
沙成河苦笑道,“小娟他老子是体委计财处的老处长,当年她从体工队退役后,就来到报刊社。我俩曾经海誓山盟,爱的死去活来…”
“那后来呢?”
沙成河说那段时间,我是诸事不利。很消沉很颓废,整个人的精神都垮了。
一天三顿酒,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喝上了。于是我俩的事情,小娟的家里死活不同意。为这事,她娘还喝过安眠药,差一点就过去了。
“啊?闹得这么凶?”
沙成河说可不吗?后来,后来就这样了!唉,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起…
“是她提出的分手?”
张峰又问一句。
“不是!是我硬把她从身边赶走的。事情闹得那么僵,我不想她夹在中间难受,也影响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张峰说,“还真是大心脏呢!你怎么舍得啊?那后来呢,现在又怎么样?”
“现在我们是好朋友,好哥们。你别不相信,自从她结婚后,我连手都没碰过她。至于背后人家怎么议论,我听不见,也管不了…”
皇帝背后都有人骂,何况我一介穷书生了?所以那段时间很悲剧,我都不知道是咋活过来的?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