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儿的信任，江涵雁稍稍收起悲伤。

“两个月前，你妹妹……余瑛她正式进入了皇家军，全家人都很高兴，所以就在余家办了一场庆功宴，请了很多很多人，我知道我自己不受待见，就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然后我就睡下去了，真的就是这样。

我没见过任何人。

结果前段时间，我总是犯晕恶心，我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没休息好，后来罗半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之后你父……余德海就拉着我去医院，结果就是有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没有……没有……”

余瑶听懂了。

江涵雁自己都在怀疑是那天晚上有人对她做了什么。

“第二天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有一点，但是……但是我以为是经期……就没多想，而且身上也没有……什么痕迹……干干净净的……”

“后来经期来了没？”

“没有……我的经期一直不规律，以前也有隔一个月的时候，所以……”

“我明白了，那么奶奶又是怎么回事？”余瑶换了个问题。

“你奶奶她，我只知道她病了，之后就一直在老宅休养，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那余德海为什么要说是你害的？”

“因为你奶奶是喝了我给她煲的汤之后人晕倒的。”江涵雁立即道，“可这碗汤是我亲自熬的，我真的没有下毒害你奶奶啊！”

江涵雁煲的一手好烫，桑云华很喜欢，因为这份正向的情绪价值，她时常给桑云华煲汤，而桑云华每次回军部也都会带上她煲的汤。

如果江涵雁要害桑云华，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

说到这里，江涵雁哭得泣不成声，桑云华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最好的人，她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敬爱她，怎么可能想要害她？

“没事的，妈，有我在，我们先去检查一下身体。”余瑶轻轻拍着江涵雁的后背安抚道。

“瑶瑶，我没事，我们不去医院了吧。”江涵雁轻声道。

因为她没钱。

“妈，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孩子你要不要？”余瑶沉声问。

如今的帝国人，在医疗不断发展的前提下，哪怕是普通人，寿命过百岁也很轻松。

女性生育年龄最晚可延迟至60岁。

生育与否都取决于女性自己，没有任何强求。

听到这句话，江涵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傻，这孩子她不能要。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想要生下来的意愿，怎么也删不去。

“我……我不知道。”

一个犹豫，余瑶懂了。

余瑶不在乎自己多个弟弟妹妹，更不在乎江涵雁是不是给余德海带了绿帽，只要江涵雁想做的，她就会支持。

不然就允许他们害她不允许她反抗吗？

很快，两人来到医院。

此时余瑶手里只剩下800银币，看一次门诊应该够。

美菱医院是一家专门治疗普通人的医院，余瑶的外公外婆就曾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当年疫情死了不少医生，医院也陆陆续续换了很多人，但应该还有认识江涵雁和余瑶的医生。

挂号等待的时间里，余瑶在思索得到的信息。

在她看来，如果江涵雁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她是在无意识间与人发生了关系。

换句话说，很可能是迷女干。

至于凶手是谁，显而易见。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余瑶的思绪。

“涵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