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韩星大喝一声。
天养生心领神会迅速的抛出一个巴掌大的钢铁片,钢铁片在空中甩出一道抛物线。
韩星动也不动,当铁片快要到屋顶最高处的时候,身子一转,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嗖’的一声过去。
只见空中火星四溅,钢制的箭头和铁片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星哥神射啊。“大家赞不绝口,铁柱快步将它们拾了回来,只见铁片上赫然出现一个豁口,钢制的箭簇都有些变形扭曲。
妈哎,这手劲真不小。
接着铁柱按照陈胜画的草图,焊接了两个铁架子,将它们焊在老卡车上,然后用苫布将它们遮掩了起来。
两天匆匆而过。
清晨的荒川雾气蒙蒙,凉意彻骨,荒川的水汹涌的向东北方流去,岸边稀稀落落的蒿草沾满了露珠,偶尔几只水鸟低低的飞着,偶尔发出几声鸣叫。
这里比郊区,人烟稀少,就连最近的常盘寮都在三公里外,很是荒僻,不用担心会有警察经过。
宽阔的河岸两边是泥沙和稀落的蒿草,也藏不住人,是个打架斗殴的好地方。
两辆破旧的卡车停靠在空地上,右侧还横七竖八放着七八辆工地上的那种手推车,这是张荣兴偷偷从工地上‘借’来的。
三十多个半大小子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今天突然降温,温度比昨天冷了足足六七度,衣裳单薄的他们有些撑不住,一个个清涕直流在硬扛。
陈胜和张荣兴几人在卡车背风处低声商量着什么。
忽然远处一阵汽车轰鸣声响起,长龙般的车队开了过来,有豪车,有轿车,大部分是面包车,甚至还有几辆大巴车沿着岸边开了过来,还有不少骑着摩托的人单独汇聚过来。
在河岸边留下一道道车辙印,在距离陈胜几人百米左右停下,人开始从车上陆陆续续下来。
几十辆车足足有将近五百号人,比陈胜预期的人数还多上不少,下车的都穿着黑西服,干净利落,手中拿着砍刀、短刀、木棍、铁尺之类。
不少人都相互熟知,熟络的打着招呼,甚至互相递起了烟,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把眼前的大战当回事。
反观陈胜这边,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有的人脸色都吓白了,有些人的腿如筛糠一般抖动,豪言壮语早就随着晨起的一泡尿冲入下水道,剩下的只剩下惊恐。
对面黑压压的一片黑西服,足有四五百人,还都是久在江湖的老混混,自己这边,除了陈胜带的八人外,其他都是半大小子。
干过最牛掰的事也许就是拿着小刀在校门口敲诈几个零花钱,哪怕这几天勤学苦练了三招,遇到这种阵仗,没有当场尿出来就算胆大的了。
现在时间才早上6点多,双方都来的比较早,一方面是过来看看地形,对方有没有伏兵什么的,另一方面苍井会的人认为早打完早收工,要是对面也喊了一些自己认识的江湖大佬,那这架久打不起来了。
但这次有点例外,道上混的面熟的都在苍井会这一边,向怒罗权这边基本没人认识,所以一见到张荣兴几人,大家觉得今天要见见血了。
暂时还没开打,是因为领头的千代介还没到,昨天打了一宿的扑克,才眯瞪了不到三小时,又要匆匆赶来,这对于一个大胖子来说,还是个不小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