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锦,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
家里有我和妹妹,我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也算幸福。
可在我十六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一年,妈妈因为胃癌去世了。
那时候,妹妹才八岁。
爸爸失去了妻子,还要一个人扛起照顾我们兄妹俩的重担。
从那时起,我学会了独立,也更加明白了责任的意义。
妈妈去世后,家里的氛围变得沉重而安静。
爸爸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回来还要照顾我和妹妹。
他变得沉默了许多,眼里的疲惫从未散去,但他从未抱怨过一句。
我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家里的重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开始主动分担家务,照顾妹妹,尽量让爸爸少操一点心。
妹妹年纪小,不太懂妈妈离开的意义,她时常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每次听到这句话,我都感到一阵刺痛,却只能强忍着对她笑:“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很爱我们,只是没办法再回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妹妹慢慢长大,她不再问那些天真的问题,但她的眼神里总是藏着一抹孤单。
我明白,那是失去母亲带给她的伤痕,虽然不会愈合,但我们都学会了如何带着这份伤痛继续生活。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为了减轻爸爸的负担,我一边上学一边做兼职。
每次放假回家,看着爸爸渐渐花白的头发和妹妹逐渐成熟的模样,我心里百感交集。
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都要让这个家变得更好,给爸爸和妹妹一个安心的未来。
生活虽然不易,但我始终相信,只要我们一家人相互扶持,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我毕业于云大计算机专业,进入社会后才发现,这个竞争激烈且人才济济的环境里,名校毕业并不是通向成功的万能钥匙。
刚开始找工作的时候,屡屡碰壁,让我深刻体会到现实的残酷。
不过,时间久了,我的工作渐渐稳定下来,日子也慢慢有了起色。
妹妹现在已经上了高中,可她和爸的关系却好像越来越紧张了。
看着两人之间的冷淡和争执,我忍不住去找妹妹谈心,就像小时候我们常常聊天那样。
她坐在书桌前,低着头,有些犹豫地说:“哥,我谈恋爱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像你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很正常。不过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释然,随即问我:“那你呢?哥,你什么时候再谈恋爱啊?”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感慨。
今年我二十五岁了,从大学时期谈了一个女朋友,毕业后我们因为各自的方向不同,最终分手了。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谈过恋爱。
我看着妹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现在的我,只想把我们的家照顾好。”
她看着我,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家,对我来说,是一切的重心。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想用我的努力,撑起这个属于我们的港湾。
我说我现在只想把我们的家给照顾好。
一切都在那个夏天改变了。
一个月后,妹妹选择了从楼顶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才十七岁,正是最美好的年华,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天,我站在殡仪馆门口,阳光明晃晃地刺着眼,我却觉得整个人被无尽的寒意包裹。
整理妹妹的遗物时,我发现了一本她的日记。
从日记中,我得知父亲一直强烈反对妹妹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甚至想方设法让他们分手。
自从妈妈去世后,父亲把所有的关注都投在了妹妹身上,他的关心也变成了控制。
虽然日记里没有详细说明分手的原因,但我可以感受到,妹妹在那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她的死像是一根刺,狠狠扎进了我的心。
满腔的悲痛和愤怒最终在我和父亲的一场争吵中爆发。
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他选择离开这个家,去了国外。
而我,留在了国内,继续过着没有妹妹的日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三年。
我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习惯孤独,学会与过去和解。
直到有一天,我隔壁搬来了一位小姑娘。
她小小的,清秀可爱,总是带着一股活泼的气息。
我后来得知,她也是云大的学生。
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偶尔碰到的时候,她会对我笑笑,礼貌地打个招呼,而我也会微微点头回应。
我们的关系简单而平淡,就像两条偶然相交的平行线,擦肩而过,又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
然而,那份平静中,却开始多了一点让我久违的温暖。
是属于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而已。
那天,她家里进了个小偷。
结果小偷还没来得及走,就被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按倒在地。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她那么小小的一只,出手却这么利落,真是又好笑又让人意外。
像只小兔子,却是带着爪子的那种。
不知怎么地,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麻辣兔头应该很好吃。
后来我陪着她去了警局,处理这件事。
回来的路上,地铁里人挤人,我站在她身后,护着她不被人流推挤。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从前,小时候也是这样,护着妹妹在人群中不被撞到。
她真的很可爱,眉眼间总是带着一点天然的活泼劲儿。
她和我妹妹同岁。
偶尔上网冲浪时,我才知道她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她的那些小心思藏不住,但也让人觉得特别真实。
有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把她当成是妹妹,心里对她生出一种保护的念头。
我常常想,如果妹妹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么漂亮,这么生动吧。
她进了医院,为什么会进医院?这件事让我满脑子都是疑问。
三年的时间,渐渐抚平了我和父亲之间的隔阂。
他回国了。
那天,我去接他回家。
她喊我爸师父。
她为什么会认识我爸?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父亲看着她的眼神,语气里透着一股久违的温柔。
爸说以后我就是她哥哥了。
我心里一震,父亲对她的态度让我瞬间想起了他当年对我和妹妹的样子。
严厉中带着宠溺,那种快速切换情绪的方式,让我莫名一阵酸楚。
那一瞬间,我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妹妹的影子。
她小小的一只,带着倔强又带着一点天真,与妹妹何其相似。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已经把她当成了妹妹。
她是我的妹妹,我会像从前一样保护她,无论发生什么事。
那次我们一起吃了第一顿饭。
她笑嘻嘻地给我夹了一筷子夹着生菜的花椒。
一口咬下去,舌头瞬间麻得不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着她笑得一脸得意,我无奈又好气,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妹妹。
小时候,妹妹吃火锅的时候也总爱这么戏弄我,明明知道我怕麻,还偏偏夹一堆花椒放进我的碗里,然后看着我被麻得直皱眉,她就在一旁乐个不停。
这顿饭,我喝了几杯酒,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她说爸很爱我。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一下,酒精似乎加速了情绪的发酵,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暖意。
我低头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和妹妹又不一样。
她有她自己的独特,像一抹温柔的光,不知不觉就渗透进了我的生活。
那一晚,我的耳朵发烫,心里却止不住地涌起某种说不清的感觉。
也许,她并不只是妹妹那么简单了。
从那天起,她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起吃饭。
冰箱里的食材渐渐丰富起来,菜香弥漫在屋子里,家里开始有了久违的温度,也有了家的味道。
某天,我跟了很久的一个项目,忽然被人插手。
一个走后门的家伙进来,轻而易举地分走了我的心血。
那天,天空下着雨,阴沉得像我的心情。
我浑身郁闷,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还遇到了一对亲密的情侣,依偎在雨中。
看着他们的笑脸,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我想谈恋爱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浑身都湿透了。
她发现了我的异常,连忙拿毛巾递给我,随后转身进了厨房,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端到我面前。
“你这样会感冒的,赶紧喝了。”她语气带着关切。
那一刻,我的郁闷仿佛被一丝丝温暖冲淡了些。
可我的心里还是堵得慌,突然就想喝酒,想和人倾诉。
我从冰箱里拿了酒,敲响了她的门。
她开门时看见我拎着酒,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侧身让我进来。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她很耐心地听我说话。
“根本没人喜欢我。”我喃喃说道,语气里满是低落。
她安静了几秒,忽然认真地开口:“我喜欢你啊。”
我怔住了,转头看向她。
她的眼神很清澈,没有一丝犹豫或开玩笑的意味。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震。
原来,我早就知道了——她不是妹妹,她和妹妹不一样。
不知哪来的冲动,我俯身亲了她。
她没有躲开,甚至轻轻地回应了我。
我们吻了很久,从客厅到她的卧室。
最后,我们相拥而眠。
等我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我坐在床边,满心懊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她看出了我的不安,语气轻松地说道:“别在意,就当是酒后意外吧。”
她的语气是那么自然,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我的心却乱成了一团。
她真的可以不在意吗?
而我,又怎么能不在意呢?
面对她时,我总是感到莫名的心跳加速。
那天,我鼓起勇气向她道歉。
她却不以为意,轻轻一笑:“只是一个吻而已,别放在心上。”
只是一个吻吗?
可对我来说,却不止于此。
我们一起散步,走到了云大的操场。
正聊得开心时,一个男人突然上前搭话。
我认得他,她的前男友。
看着他自来熟的样子,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好碍眼。
难道看不到她身边站着一个大男人吗?
我忍住没发作,只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回到家后,她喊我过去喝酒。
我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心里有些犹豫,本想拒绝,可当对上她期待的眼神时,拒绝的话却变成了顺从的“好”。
我洗完澡去找她,她正在擦头发,随手拉开了门。
她对我竟毫无戒备,轻松自然得让我无话可说。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的模样看起来既随意又……吸引人。
坐下后,她开始和我聊她的前男友。
听着她的故事,我的心不知为何揪成了一团。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可我却能听出那些平静下的失望和疲惫。
我心疼她。
“工作上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她拍拍我的肩膀,语气轻快又自信。
我知道她是安慰我,可我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眼神让我移不开目光,直视她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站起身,想把她送回房间。
可就在我要转身时,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不要走。”
那一瞬间,我感到一阵慌乱,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挣脱了她的手,匆匆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我靠在墙边,心跳如雷。
我喜欢上她了。
这个念头让我既欣喜又忐忑。
我明白了,无论她是不是我曾经想象中的“妹妹”,她都已经成为我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
她的房间传来一阵响动,我愣了一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推开了她的房门。
她摔倒在地,我连忙上前扶住她。
“你没事吧?”我紧张地问。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迷茫,轻声说道:“我想喝水。”
我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她接过水,小口抿着,我注意到她的头发还没干。
“这样会感冒的。”我皱眉说道,转身拿来吹风机。
她坐在椅子上,我小心翼翼地为她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嗡嗡声中,她安静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可当她起身的时候,我却发现她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喝醉的人。
我一愣,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原来她根本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