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杰笑笑，没说话。

林楷文琢磨了一会儿差不多就明白了，这是无债一身轻啊！

因为莉智投资失败，欠下数千万债务，杰哥以7200万的价格把自己卖给永盛拍6部片子，并提前预支一半片酬拿去给莉智还债。

《黑侠》是倒数第三部，后边就剩下《黄飞鸿之西域雄狮》和《杀手之王》了，加上前几部片酬的尾款，这时候莉智的债务应该已经被清空。

第一天进组，林楷文的戏份不多，都是在警署内的部分，但架不住他完成度实在太高了。

石探长这种只要抓住一两个人物特征无限放大就能满足需求的角色，对林楷文来说就像小学生的数学题一样简单。照这个进度，他的戏份别说一个月，20天都算多了。

晚上收工的时候，一辆停在片场外面的红色轿车印证了林楷文此前的猜想，莉智此刻确实就在港岛，还亲自开车来接李莲杰，神情非常的放松。

佳人作伴，难怪杰哥心情好，只是他俩的事，哎，一言难尽啊。

不提人家感情的私事，仅仅是李慕白没能让李莲杰出演，就不知道叫多少武侠影迷感到惋惜。

同时这也是李侒心中永远的遗憾，这部戏从买下版权开始，一切都是以李莲杰为核心打造的，偏偏就这么错过了。

林楷文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卧虎藏龙》是1999年8月开拍，2000年5月16日戛纳电影节首映。杰哥则是1999年9月19日和莉智在洛杉矶结婚，次年4月19日的第一个女儿Jane出生。

也就是说，《卧虎藏龙》开机时莉智刚刚怀孕，拍完后莉智还没有生。李莲杰完全赶得上莉智生产前的那段时间，只不过结婚日期要推迟一点，或者开机早一点，最好就是干脆没怀孕，皆大欢喜。

作为一名从业者，也是看港岛武侠片长大人，林楷文心中同样感到惋惜，甚至觉得李莲杰没能出演是李慕白的遗憾。

要不，咱试着蝴蝶一下看看？

“喂，文仔，发什么呆，走了！”

剧组收工，林楷文还在片场想着事情出神，完成武行组收尾工作的林迪安出来看到林楷文，下意识的以为是在等他。

林楷文抬起头，看到是Dion哥，身边还有熊星星和陈濠。

“走，上车！”

林楷文招呼着三人钻进自己车里，林迪安坐副驾，熊星星和陈濠在后排。

熊星星这人林楷文当然知道，鬼脚七嘛，只是人家对他不熟悉罢了。陈濠现在还没有加入无线，星光黯淡，一直出演小配角在圈子里维持着存在感。

林楷文开着车，用普通话对熊星星说：“熊哥，你来港岛也有十年了吧。”

“今年刚好十年。”

“拍了那么多戏，有没有想过自己拉一支团队起来？”

“我？团队？”

“是啊，现在动作片不太景气，我觉得国内影视市场过几年会发展起来，内地是条出路。人口多，需求大，需要大量专业的武术指导团队。”

说完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林迪安，“Dion哥，这句话也适合你。”

一时间，两位当事人陷入沉默，林楷文则安心开车，明明比林楷文还大几岁的陈濠却像个喽啰一样缩在角落，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个乐坛正当红的大歌星在忽悠两个从业多年的武术指导自立门户，他一个小卡拉咪夹在中间，加上这忽然宁静的气氛，隐约有种下个路口就要被爆头然后抛尸街头的惊悚感。

嘎！

没多会儿，车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口，正是荘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