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在收起灵物万年太岁后。
转身看向里许之外的自家的院落,院落中似有一道憔悴不舍的身影在面向自己。
王天宇缓缓闭上双目,把这道身影牢牢刻在心灵深处。
再次转身,手抚襟袍下跪,几滴泪禁不自转地出现在王天宇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落泪,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
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身向着后山的深处飞速略去。
看着数米大小的深潭,王天宇再没丝毫留恋,便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
深潭之下,一处黄色光晕笼罩的地方,里面有百丈大小。
光罩内竖立着八根五米高的石柱,每根石柱之上都有一个凹槽。
石柱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八根石柱行成一个圆圈。
此时王天宇经过数条蜿蜒的潭沟后,出现在了黄色光罩之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半臂长的黑色玉符。
将手中的玉符贴在光幕之上后,下一刻整个人就出现在了阵法之中。
环顾一圈后,王天宇从储物戒指中又取出了八枚上品灵石,随后把灵石分别投入到石柱的凹槽之中。
阵法中忽闪,出现了一道黑色光晕,王天宇手中的玉符也遥相呼应,化为一抹流光笼罩着王天宇,玄黑玉符也逐渐变白。
王天宇的身影在其中开始逐渐淡化,片刻后此处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而王天宇的身影,已在其中消失不见。
……
玄龟岛,那一处书房的卧榻之上。
形如枯槁的王玄宗,身上气息全无双目微闭,眼皮微微抖动似有不甘。
“沁儿~宇儿~”似有呓语之声,撒然于这片天地之间。
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地响起。
咯吱,踏踏,踏
一名脸带泪痕,头戴金钗,身穿嫁衣身形稍弱,神情憔悴的沧美妇人,踏着紊乱的步伐拖着长长的衣摆走进院落。
卧榻边,沧美妇人无声的拉起王玄宗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开始呜咽地抽泣起来。
“宗哥哥,宇儿他已经走了,你怎么也走了,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先你一步在前面等着你吗…你个大骗子。”
沧美妇人抹泪自语。
……
夜月桃花君已逝,只笑伊人寰旧人。
收起几案之上一枚逐渐破碎的玉简后,沧美妇人寰抱着王玄宗逐渐冰冷的身躯,走出这一层殿宇院落。
途中,妇人边走,边看,边语。
“宗哥哥你怎么这么喜欢骗人,哼,我骗你一次,你倒好,了骗我一辈子。你明明知道宇儿舍不得毁掉第一“枚”的,为何把自己那一枚留在了最后,宗哥,你好傻啊。”
仿佛这片天地似有回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