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可以李晓也松口气,不然自己也不会,临时去哪找人做?她把背篓里的几块布还有五斤棉花拿出来,笑眯眯地说:“我要做一套现在穿的,两套秋装,两套棉衣棉裤,这个白色的布料比较软帮我拿来做棉衣里衬。您看行吗?”
师傅看了一下布料,点了点头:“行,量一下尺寸,交三块钱押金,五天后来拿。”见状,那个小徒弟拿了尺子过来给李晓量了尺寸记在一个本子上。李晓交了三块钱押金拿着押金条走了。
出了裁缝铺想了想,既然都出门了就去供销社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再买点吧。刚刚看见供销社人不多,正好,省的挤。
于是,她这个柜台逛逛那个柜台买买,不一会背篓就满了。只好打道回府了。路上就时不时偷渡一点进空间,买那么多扎人眼不是?只留下一斤槽子糕、一斤盐,哪知道还是有麻烦上门。
她正悠哉悠哉往家走呢,刚到门口就被一大婶拦住了。一个穿着蓝色斜襟上衣的中年女人,面庞消瘦、颧骨突出、三角眼、塌鼻梁、薄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剔和算计,整个人显得十分刻薄。李晓认出她来了,胡同口拐弯第二家的林婶子。
林婶子露出一抹自认为和善的笑对李晓说:“李家丫头啊,婶子我找你有点事,在这等你半天了,你咋天天不着家啊?”瞧瞧,一开口就是心眼子,让人随时都可能掉坑里。
“婶子,我家没盐了去供销社买盐去了,有事吗?”李晓板着脸回答。
“有事,大好事嘞!咱们还是先进屋去说吧。”看向小院的目光都是贪婪。
“不了,婶子,我爸刚牺牲不久,请你进去不合适。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没事我就回去收衣服了。”李晓果断拒绝。他们声音不小,左邻右舍也都出来了,在附近观望着。
林婶子撇撇嘴,也是,刚死过人晦气,不进去就不进去吧。于是她又转换成笑脸道:“李家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又是孤身一人。我娘家有个侄子长得是一表人才,配你那是刚刚好。就是这年头城里工作不好找,你爸牺牲了部队应该有补偿吧?到时候让部队给我那侄子安排个工作,你以后的小日子啊就享福了。”
去他的享福,算盘珠子都嘣老娘一脸了。“不用了,婶子,我还小,暂时几年不打算谈对象。”
“不小了,婶子像你这么大,你林大哥都快出生了。婶子是为你好,你孤身一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我家侄子人高马大的跟你住一块安全绝对没问题。”林婶子一脸真心为你好的样子。
‘那么早生孩子,难怪现在一脸尖酸刻薄。’‘可不是有人算计嘛?就是大婶你啊’‘还人高马大安全,最不安全的可能就是这个人高马大了。’李晓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不显。只是整个人冷了下来对着那大婶道:“第一,我今年才十五,不想这么小谈对象。第二,部队不可能随便给人安排工作。第三,我爸有遗书让我二十岁之前不许谈对象。这个遗军区的领导都看过的可以作证并且他们负责监督。听说林大哥也在部队,要不让领导跟他讲讲?”这些话是说给林婶子听的,也是说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的。这不,许多人都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李晓嫌麻烦,刚好一起解决了。
林婶子听说部队领导要找她儿子谈话瑟缩了一下,面上讪讪:“瞧你这丫头,我也是为你好,不行就不行嘛。找领导干啥?他们那么忙。既然这样那婶子就回去了。”转身就走,明显心虚。
李晓也不理会周围看热闹的人,和隔壁周婶子点头微笑就进屋了。关上院门,隔绝外面的窃窃私语、纷纷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