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我呼喊道。
进来的是一位我派的弟子。
“师父你醒了啊?”那弟子看我醒后十分高兴,手里端着的热水盆放在一边后立刻冲我走了过来。
“今天初几?”我直接向他问道。
“回师父,今天初二。”那弟子答道。
“各大门派攻上穹顶了吗?”我对弟子问道。
“今日外面暴风雪大作!早上有人传来说总攻的日子改为明日了!”那弟子说道。
看来老天又给了穹顶门一天的活头。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岳明楼已经被我手刃。其他的事就交给别人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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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我穿上了厚重的衣裤,提着一壶酒来到了我师姐的墓前。
狂风暴雪在这天地间肆意肆虐,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呼啸着割过脸颊,带来刺骨的疼痛。
我独自伫立在师姐的墓前,周围一片银白的世界被狂风搅得混沌不堪。
我身着一袭黑衣,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格不入。
手中紧握着酒壶,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能透过掌心直抵心底。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很快在我的肩头堆积起厚厚的一层,又被狂风卷走。
我缓缓蹲下身子,拂去墓碑上的积雪,师姐的名字渐渐清晰。“师姐,你在那边可冷?”我喃喃自语,声音被狂风扯得支离破碎。
打开酒壶,辛辣的酒香瞬间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我对着墓碑,将酒缓缓洒下,酒水落地,瞬间凝结成冰。
我自己也猛灌一口,那炽热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无法温暖我冰冷的心。
狂风愈发猛烈,吹得我身形摇晃,我却仿若不觉,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墓碑。
曾经与师姐相伴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她的笑容、她的温存、她的热爱,如今都化作这墓前的孤寂与哀伤。
在这狂风暴雪的陪伴下,我与师姐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心中的悔恨,酒入愁肠,化作滴滴热泪,在冰冷的脸上肆意流淌,很快又被寒风吹成冰痕,而我依旧沉浸在这对师姐的追忆之中,不愿醒来。
酒醉之后,我竟不知不觉在师姐的墓前睡下。
直到弟子将我叫醒,我便又回到自己屋中,另开了一大坛烧酒。
继续凭着思念独饮。
每一口酒液入喉,都如刀割一般。
最后,我便彻底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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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众弟子呼唤了我好久才把我叫醒。
大家说,今天是总攻的日子,问我派要不要一同前往。
我晃了晃肩膀,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用一旁弟子打来的热水洗了一把脸。
“走!我们凑凑热闹去!”我对众弟子说道。
于是我带着宣武门的众弟子走到街上,好一派热闹景象!
暴雪初歇,晴空万里之下,各大门派与各州府衙组成的浩荡队伍如汹涌潮水般涌上街头。
江湖豪杰们身着各色劲装,衣袂在微风中轻扬,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神坚定而冷峻,步伐整齐有力,似要踏破这世间一切阻碍。
各州府衙的差役们高举旗帜,旗帜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彰显着官府的威严。
队伍中,各派弟子们剑眉紧锁,气宇轩昂地紧跟队伍。
而府衙的捕快们则紧握刀柄,神情严肃,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浩浩荡荡的人群绵延不绝,脚步声、马蹄声交织成一片震撼的乐章,整个街道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填满,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决然的气息,一场针对穹顶门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然而走到穹顶门山下,由于前去围攻的人数众多,再加上我们来的比较晚,不是时候,导致我们只能在山下观望,根本就上不去。
我带众弟子在山下溜达了将近一个时辰,什么热闹都看不见,除了人还是人。
最后我决定收队回去,可正当我们即将离去之时,穹顶之上一个巨大圆柱直冲云霄,随后那圆柱以迅雷之势迅速扩张开来。我的眼前瞬间一片空白,然后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