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还成,哨子里说的事还请你细细道来。”
“张兄,我们得借一步说话。”卞伯庸使了个眼色。
于是他带着我来到酒馆二楼的一个单间之内。
昏黄的灯光洒在这个封闭房间的胡桃木桌上,暖意在空气中流淌。木凳之上泛着岁月光泽,墙上字画诉说往昔,静谧中满是故事。
他关好了门,然后坐在我身旁小声说道:
“这个事儿我们得从贝慕蕾小时候说起,原本他们家是官宦之后,他们的爷爷,就是在北原政权之前,那时候还是汉原统治时期,他是朝里的大官,据说是个大大的忠臣,后来被奸人所害,这个奸人就是天元城的创始人,罗岸。罗岸为什么害他呢?因为他觊觎人家家族里的一个传家宝。”
“贝家的传家宝?”我插言道。
“嗯,这个宝贝名为银临玉佩,据说与其他特定宝器组合,可以有逆天改命,改变现实之效,总之它是一个什么上古神器,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没人见过。”卞伯庸回道。
“哦,那你接着说。”我说道。
于是卞伯庸继续说道:
“他把这个忠臣害死之后,贝家也就完了。罗岸开始肆无忌惮地追捕贝家人,逼他们说出那个宝贝的下落。但是贝家人个个都是好样的,无论罗岸的人如何威逼利诱,他们都没有说出一个字。那些没有被追捕到的贝家人,苟活下来,但时不时还是会被罗岸抓到……直到贝慕蕾和她姐姐贝慕蕊出生之后,似乎天元城已经放弃了对贝家人的讨伐。”
卞伯庸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
“原本以为一切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突然一天,从天元城罗家堡来了几十个人,将贝慕蕾她们家翻了个底朝天,在争执中,贝慕蕾和贝慕蕊的双亲都被天元城的人给杀害了。
贝慕蕊因此遭受到重大心理打击而导致彻底失忆。
贝慕蕾背着晕倒的贝慕蕊逃到了树林里,整整三天滴水未进,就在他们昏迷的时候,还好你们师父经过发现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了,你们师父将他们带回了龙月院。
据说,那段痛苦的记忆贝慕蕾从来没有对贝慕蕊和你们师父说过,她只是告诉大家,她们从小就是孤儿。”
卞伯庸说完之后又喝了一杯茶。
“也就是说……贝慕蕾从夜莺岛逃离,是知道此行必死无疑,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她死前一定要找天元城报仇?”我如此分析道。
“大概吧。”卞伯庸说道。接着他似乎又有些疑惑之处,“张兄既然有些预测的能力,为什么不能预测到贝慕蕾将要前往天元城?还要来问我她的行踪?”
“小卞啊……”我刚要继续说下去,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极为不妥,于是改口道,“卞兄有所不知啊,但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张兄但讲无妨。”卞伯庸说道。
“其实……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来自一个与这个世界十分相似的世界,那里的很多现实与这里一样,当然也有很多不一样的……而且,从时间上来讲,我那个世界的时间大概在这个世界的半年之后,所以大概半年内的事情有些我还是可以预测的。”我如实道来。
“也就是说,你预测的也未必准确?”卞伯庸似乎一句话戳到了我的要害。
“啊……对啊……准确率我不敢保证。”我磕磕巴巴地说道。
卞伯庸顿时变得无比失望。接着他又说道,“你讲的事情实在玄妙,我不是不信,但需要时间来消化。”
“你消化你的,以后我们继续保持联系,我还有要事。”说罢,我便走出单间,从酒馆二楼飞下,直奔天元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