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个习武之人打滚儿都不会？”

她说，“要你管？”

几番打滚儿之后，我们的衣服足够破旧了，接下来就是烟味和酒味了。

我们找了一家酒馆，喝酒的时候故意撒了一身，不过该说不说，天元城里的这个桂花酿在别的地方还真喝不到，所以我几乎都是一饮而尽。

林婉瞪了我一眼小声说道，“你怎么真喝啊你，喝多了怎么办事？”

我笑了笑不做声，想着要是我旁边坐的是细二而不是林婉，那此刻必定是另一幅景象。

喝罢酒后，我与林婉又坐在了烟馆门前，想着熏熏衣服，结果总有人来问我们需不需要赊账，可以办理烟贷。

这些人衣衫褴褛且满是泥污，乱发如草，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眼神却十分狡黠，他们的身上散发着难闻气味，似被尘世遗忘的落魄者。

于是我问他们，“什么是烟贷？”

他们说，“就是可以抽烟不给钱。”

我说，“还有这好事？”

他们说，“第一次抽烟不用给钱，但是从第二次起，就要收钱了，钱不够的时候可以赊账，当然，还钱的时候要加利息。”

我对他们说，“你们可真会赚钱。”

他们说，“本地都是这个规矩，也有收不上钱的时候。”

我说，“等我有需要再联系你们。”

于是那几个人便去问别人需不需要烟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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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馆前坐了半个时辰，我和林婉互相闻了一下，恶臭难忍。

林婉说，“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臭过。”

我说，“人生就是要什么都经历一下。”

她歪着嘴瞟了我一眼，指着那边的伎馆说，“那个你不试试啊？”

我摇摇头说，“没兴趣。”

林婉说，“你还挺能装，我就不信你没去过。”

我说，“你信与不信都不影响我拉屎吃饭，我为什么非得要你信？”

林婉说，“你拉完屎就吃饭啊？怕凉啊？你拉的够吃吗？”

我一把泥巴再次呼了过去，结果这一次，她轻松地躲开了。

泥巴经过她的头顶飞向了后面的一个流氓大汉。

那大汉结结实实地被泥巴打中了脸。

那无赖大汉满脸横肉，被泥巴击中后愈发狰狞。

他如蛮牛般喘着粗气，瞪大铜铃般的双眼，额上青筋暴起，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带着满身的泥泞与怒火，脚步踏得地面咚咚作响，直直朝我猛冲过来，口中还不断叫嚷着威胁之语。

周围那些无赖一看有好戏要看就都热烈的叫好起哄。

说时迟那时快，大汉一个巨大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我立刻蹲下，但仍然感到一阵掌风从我头顶呼啸而过。恐再晚一刻我都要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