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的敲击声,世界是那么的安静,他仿佛跟世界已经割裂似的,就连呼吸也变得微不可查。
500万美刀的赎金,他压根就拿不出来,不想藏身沙漠的他,只能寻求政府救助,公民应有的人身安全权利,按道理应该能得到满足。
从政府到大使馆,再到人质解救中心专门负责,就像是个皮球被来回踢。
政府拒绝跟绑匪妥协,他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看到这一幕,陈致远很佩服姜炆,压根就不用任何调整,眼泪就流了出来,这一点可以秒杀后世多少人。
当然,如果有的人,手被划一下,也许哭的会更凶。
绑匪又打电话过来,知道不会支付赎金,于是让他录制视频,想利用舆论的压力让支付赎金。
在监视器前的陈致远,心情也无比复杂,很想为姜炆的表演叫好;看到绝望眼神的时候,也有深深的替他担心;也有片子质量提高的欣喜。
“这一条过了,姜哥咱们今个就先到这。”他只能强行叫停,随后又将心理医生请回来,给姜炆好好聊聊他是真替他担心。
接下来的拍摄,每次希望姜炆能表现的更绝望一些,陈致远那叫一个坏啊。
他竟然时不时的,让人突然喊一嗓子打断拍摄,偶尔还会有个小动物出现。
姜炆每次拍摄之前,都将搞事情的怀特骂上一通,然后再开始拍摄。
怀特被骂也不生气,因为他心中有个信念,那就是多骂一次奖金就会多一部分。
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饱受折磨的姜炆,当看到一丝希望的时候,绝望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拍摄进度也在提前,拍到人质解救中心打来电话,安慰他说之前救出一个叫做怀特的学生,让他尽量保存体力,放松下来,减少氧气消耗,等待救援。
在棺材盖板上他写下了这个人的名字--“怀特”,祈祷着他也能像怀特一样安全地回家。
解救小组的组长打来电话,说找到了他被埋葬的地方,正在挖掘,很快就可以救出他。
这时,沙子已经淹没到了他的脖子,他疯狂嘶吼但声音很小“快点、快点,我快被淹没了。”
此时此刻,电影的紧张气氛达到顶峰,就连周围的工作人员担心发出声响都屏住呼吸。
可悲的是,电话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们挖出来的人是怀特。”
沙子还是无情地淹没了他,手电筒的光渐渐熄灭,屏幕再次一片漆黑,电话那头的人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各部门准备,再来一条。”
陈致远大喊。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现在后悔死了,以后再也不跟你个小王八蛋拍电影了。”
姜炆骂完,又躺进了棺材,开始调整情绪。
“哈哈,姜哥我逗你玩呢。最后一条过了,姜哥,恭喜你你的戏杀青了。”
陈致远一脸坏笑,看着又躺回棺材的姜炆。
“我艹,你个瘪犊子,老子今个非要弄死你不可。”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换谁谁能忍得住,更何况是一直躺在棺材里的姜炆。
这一切,都是陈致远故意而为,看到极尽癫狂的姜炆,陈致远觉得奥斯卡应该给他个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