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掏出怀里那颗百药门的丹药,在仇头陀面前晃了晃。
“你说的避毒珠,是这东西吗?”
仇头陀点了点头,他本以为张元吃了什么神药以至于不怕花毒,现在看他连避毒珠都不认识,那显然是靠自身功力硬抗,心底受到的冲击更强了。
张元将那碧绿的丹药递给了司马大,司马大推了回来,道:“张兄弟,你吃了那么多毒花,还是你用吧,我和老史还扛得住。”
史水生要待说一句未必,但又不好开口,张元却将丹药塞在了他手里,道:“你和司马兄一人一半。”
仇头陀在前领路,从塔塔沟继续下行,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处溪谷。
此处毒雾较轻,张元远远望去,见那卷雪墨麒麟银鬃银尾,通体乌黑,四蹄踏雪。
此刻它正在溪边来回踏着碎步,显然是不耐毒气,但又被系住无法走脱,只能时不时将头探入水里缓解。
它见张元来到身前,长啸一声,人立而起,前足便向张元踏来。
张元不避不闪,两手高举,托住马蹄,这马力量很强,将张元双足都压进了泥地。
张元急运真气,内劲迸发,双膝一曲一蹬,双手顺势一推,将马四脚朝天掀翻在地。
那马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张元早已跨坐在它胸前,高高举起醋钵般大小的铁拳,却不砸下,而是将劲力催至七成,全身仿佛一块炭火般迅速升温。
卷雪墨麒麟只觉得好似被巨像压制,动物本能告诉它,面前之人随时可以一拳砸烂自己脑壳,连忙发出呜噜噜的哀求声。
张元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马儿翻身跃起,将头低低地垂到他腋下,以示臣服。
新主人满意地拍了拍它的脑门,它抬起头来,却看到前任主人也站到了面前,不由得一时愣住。
“仇头陀,你也学它刚才的叫唤。”张元淡淡道。
仇头陀忙向张元一揖到地,鼓气开声,嘴里也发出“呜噜噜噜”的声音,随即又把头凑向张元,那意思是也要钻进张元腋下。
张元随手把他拍开,道:“不用了。”
卷雪墨麒麟见仇头陀也做了这串动作,方才明白身边这男子不但是新主人,而且还是旧主人的主人,连忙温顺地吐出几股鼻息。
张元将马缰解开,仇头陀又道:“张老爷,这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每七日需饮一坛烈酒,只吃苜蓿、菽粟、豆麦,可掺人参、黄芪、党参,吃食时必须自己一槽。”
张元点点头,道:“后会有期。”
仇头陀拱了拱手,站在一旁,这匹马马鞍宽大,张元、司马大和史水生三人同乘,绝尘而去。
“兄弟,刚才开打时我们看你不在,还真当你是逃了。”
司马颓坐在马鞍上,笑着对张元说道。
“我见那几人不怀好意,便先闪入一块大石后面躲了起来,看看他们有何底牌。”
张元答道,“仇头陀、玉灵、西宝和游迅本是旧识,却互不相认,其中大有问题。”
史水生奇道:“你怎知他们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