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说?他若是想杀你刚刚可不会在我杀你的时候露出那种眼神。”
她有一些疑惑与不解。
刘祈安只是无力的笑了笑:“看样子他没有跟你说任何?朕以为你们两人早已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见苏晚瑾正坐起来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刘祈安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良久才道:“你知道寒鸦阁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又继续问道:“怎么了吗?他是寒鸦阁的少主?”
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想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为什么无论何时都能摆出如此冷漠的表情就连刚才也是,就如同一个行走的尸体一般,无论任何事情都是,没有任何情感掺杂在里面,同时也是她不爽的原因之一。
“寒鸦阁是泷鸦的父亲沈文湛与我父皇一同建立组织的,暗下专为皇室洗除朝上有异党之心的大臣或者任何人,甚至是忤逆之人,父皇下令沈文湛等人总是会无条件的服从,不过自从发生了一场变故后,父皇便以异党之罪将沈文湛治以死罪。”
“小时候有幸见过那位大人几面,他性格很有趣倒不如说有一些古怪,每次见面都会带一些民间小食来看望我们,父皇与他关系也自然是极好,还时常一同聚集饮酒作乐,”
“沈文湛为朝堂奉献了一生却被判个异党的罪名,留着污点在人间,泷鸦会心生憎恨也是自然的。”
“更何况出那件事后寒鸦阁便被解散,没想到又被李王聚集而来,谁又能想到在自己的父亲被斩首的那天,全家却不能见最后一面而且被流放至远处,他又如何的不憎恨呢?”
“世人皆称他为罪臣之子,让他无法以原本的身份出现,只能改名换姓。”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如此听从李王的话,一直护着我,就连皇宫异端的眼线也是寒鸦阁等人一一排除。”
罪臣之子四个字不断的在苏晚瑾的心里回响着,此刻明明感觉到身体被酒精麻痹着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但是大脑却清醒的不能在清醒了,她婉拒了刘祈安送自己回去的心意。
见她拒绝,刘祈安便也不好过多纠缠,毕竟也早知她此趟入宫的目的,心里到莫名的控制不住有一些失落,虽如此却还是不放心的让侍卫暗中护送着。
她一个人扶着城墙一步步慢悠悠的往桃花坞回去,想要赶快回去问问刻梨琴关于那个女刺客的事情,想找到凌问清楚,或许她应该知道什么。
才走进院内便看到坐在石椅上拿着手绢痛哭的琉棋还有画鸢站在一旁那副失魂落魄的神色,两人见她醉醺醺的回来连忙抹去那眼角的泪上前搀扶住住,即便泪水已被抹去但那红彤彤的眼却无法掩盖。
见两人如此苏晚瑾莫名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怎么了?”
“梨琴呢,刚好我也有一些事想跟她谈谈。”
话音刚落,画鸢勉强的笑了笑:“梨琴她有事告假回去了,我帮您去泡茶,小姐看您喝的醉醺醺的怎么了嘛?”
“我去给您泡醒酒的茶。”
她眉头皱了皱只看到琉棋不语而是背过身子继续抹着泪又问道:“走了多久,这个点城门已落她如何出得去?让她回来我今晚必须有一些事要问清楚。”
画鸢刚打算去泡茶听到这话有一些为难起来,止步在原地有一些不知所措,看苏晚瑾的表情明显是铁了心要见梨琴的意思,两人你我互相看着都在等互相发话一般。
久了她不禁有一些不耐烦起来再一次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琉棋不语只是哭着那表情带着恳求,画鸢一副为难的神色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说啊,光顾着哭有何用?”
她再一次道,看出苏晚瑾已经不高兴琉棋才支支吾吾道:“梨琴她......她服毒自尽了。”
苏晚瑾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便顿住了,明知道是她背叛在先自己也不是没有给过机会,还是忍不住有一些惊讶,更多的是只怕是凌的线索断了。
她想到这里不觉有一些头疼起来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对着琉棋道:“梨琴她就你这一个朋友,我可以让你告假回去处理她的后事。”
琉棋愣了愣连忙道了声谢后,画鸢便扶着她进入屋内休息,这一晚上发生了不少事让她的精神无时无刻的亢奋着。
但她还是强忍着这些烦躁入睡,第二日一大早便着手书信写着准备出宫的事情让画鸢寄出给洛亦水。
信封已出但是却迟迟等不到回信让她几日都有一些烦躁不已,生怕失约一般。
不过自那一晚后,刘祈安便也一身专心扎进了朝政之事,与他也甚少在见面,再次见面的时候也已是第五天的一个午后。
听到脚步声苏晚瑾便放下了书本抬头看去,只见刘祈安走了进来,此刻面容显得有一些憔悴眼圈下面还有乌青。
见他如此苏晚瑾叹了一口气问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画鸢先是行了一礼随后便端着茶水上来,刘祈安见这偌大的殿内只剩画鸢一人便关心的语气问道:“朕会让王公公那边派遣一些侍女过来........”
苏晚瑾放下了书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回道:“不用了,我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该准备离开了,不劳烦殿下费心。”
刘祈安听到她的话顿时不自觉展现出稍稍失落的表情自言自语的呢喃起来:“果然那晚不应该将你拉进来,或许这样就能让你在这里多停留一会了。”
苏晚瑾的耳朵很尖一下便听到他的的话,顿时恍然大悟一般自己装扮小太监的事情刘祈安早就已经知道。
此刻她心里无暇顾及儿女情长与情爱,现在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凌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跟她都会同时掉入这个异世界。
想到这里,既等不到洛祭司的回复,苏晚瑾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在宫里她的行动限制,想查恐怕什么都查不到。
“你说过你的命是我救的,要杀要剐都随我是吗?”
刘祈安秒点头如同乖乖小狗一般,苏晚瑾紧接着继续道:“那便做一个好皇帝吧,也算是为我自己救赎。”
“那晚那个女的,就是那日你在船内提到的人?”
刘祈安总是反应过来的很迅速,正因如此苏晚瑾却不喜欢有人过多去探寻自己的私事,更何况这个恩怨也不是这个朝代的事,而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她没有说话刘祈安便懂了意思一脸郑重的道:“晚瑾姑娘,你若执意离开,朕也可送您出宫。”
苏晚瑾听到这里顿时绽放出几分欣喜同时又带着感激的神色道:“那有劳了。”
见她神色欣喜不假,仿佛早在等这一句话一般,刘祈安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反而甚至有一些难过。
明明是自己说的却为自己说出的话而感到后悔,但是他将这些情绪都咽了下去温和小心翼翼的笑道:“那无事时朕可以写信给您吗?像以前一样。”
见他如此不禁苏晚瑾有一些犹豫起来,自己本就对刘祈安无意若是答应岂不是如同给他机会一般,不答应反而能断的彻底一些,。
但是当苏晚瑾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自己能回答出他期望的答案时,这一招美男计让她开始摇摆不定起来决定。
良久她败下阵来,实在不忍让如此好看又单纯善良的男人露出失落的神色,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手段确实高明,心里不自觉有一些心软便道:“你若是想写,我也拦不住不是吗?”
刘祈安听她答应的意思,疲劳的神色顿时转化为欣喜若狂随后才高兴的站起身道:“说好了,不可以反悔。”
苏晚瑾点了点头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此刻露出如同小孩一般的笑也有一些不自觉的笑了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直接叫我苏晚瑾就行,不必带上那两个姑娘了,我们毕竟也算熟识的朋友了。”
她说到朋友两个字特意放慢加重了语气,顿时让刘祈安的笑减去一半但是却还是笑道:“那便说好了,我要先回去了。”
苏晚瑾点了点头目送他的身影离开,看他也渐渐有了当皇帝的样子便放心下来。
只是让人郁闷的是书墨那封书信说了要入宫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进宫,在联想起曹鸿那番话,莫不是苏家真出了什么事?
她想到这里不自觉心紧了起来,想赶紧出宫回府。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王公公与侍女守着,刘祈安坐着手上虽拿着奏折,但却是心绪不宁的状态。
一想到苏晚瑾要离开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桌上那瓶淡蓝色的花自己虽有细心去爱护但终究是水养花,有一些干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