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瑾只庆幸此刻琉棋不在,否则看着这些场面难免要感到害怕,。
刚想着的功夫琉棋便不知道从何处出来,手里再端着茶水迈着小步子道:“小姐喝水,这个水是外面打的,您放心喝吧。”
“刚烧好可能会有一些烫,您慢点喝。”
此刻那名叫萍儿的侍女此刻早已经被寒鸦阁的侍卫拖着离开,琉棋正细细的吹着那碗茶水。
她看着琉棋那白净的脸蛋此刻有一些脏还沾着血,明显还未来得及洗把脸就去给自己找水了不觉有些心酸起来。
琉棋也只是一个15-16岁的女孩,却经历这种事情,而今晚又目睹了如此多杀缪的画面,无法想象她此刻是何等的害怕,但是却又要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苏晚瑾想着这里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茶水不禁关心问道:“你可还好?”
“书墨她们都一同与我入牢狱那段时间。”
琉棋愣了下感受到被关心不禁有一些红了眼又道:“琉棋在苦也没有您苦,您现在真的是消瘦了许多。”
“那日我安顿好了梨琴后,便被赵大人带回了客栈,琉棋应该早些到的,现在才来,是琉棋的错。”
苏晚瑾听到这里又看了站在李思辰身旁的赵平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声谢道:“多谢大人愿意出手相助。”
赵平见她突然如此,不禁有些不适应一般手忙脚乱起来:“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苏姑娘言重了。”
“是少主让在下先把琉棋姑娘带回去的,不过你应该也认识少主吧?”
“就是那晚遇刺时…………”
他话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连忙连忙闭上了嘴,注意到他轻咳不好意思的神色,苏晚瑾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忍不住开始怀疑难不成那夜酒囊掉落的声音就是眼前的赵平?
李思辰反而到觉得此刻的氛围还不够尴尬一般又恍然大悟想起来笑眯眯的问道:“说起来,那晚本王拿给你的酒囊,你们家少主可有喝?可有何评价?毕竟那一袋酒也算是千金难买了。”
赵平支支吾吾起来的样子,顿时便印证了苏晚瑾的猜想又不觉叹了一口气随后回道:“我喝了,的确是好酒,相信王爷不会见怪吧?”
李思辰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又轻笑道:“自然不会。”
冯其听着几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内心此刻只觉得坎坷宛如临死前的一般身子不禁有些颤了颤。
李思辰这才将余光瞥到他又露出那一副好人相的笑道:“冯其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冯其连忙低头回答道:“约10年有余了。”
“对啊,10年了,你也有些老糊涂了,这次本王谅在你年纪大了饶你一次,罚你三个月的月钱。”
冯其听到这里顿时连连磕头道谢起来,此事刚解决的功夫寒鸦阁侍卫再一次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王爷。”
话音一落,他顿时便知道何意一般迅速往西院而去,苏晚瑾见状也连忙想起身跟上却发现全身此刻已是虚弱的连靠手支撑的力气都没有。
注意到她正一脸倔强的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李思辰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回往前走的步子又朝苏晚瑾走了过来顺手直接将人抱了起来笑道:“你这副身子还是好好养着吧,否则苏老可要怪罪我了。”
苏晚瑾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臂有些惊喜又不敢确认的问道:“我爹他。”
“自然是无事,苏姑娘专心养伤,本王已着人将他老人家送至城外躲着了,等这件事风波过去了想必也就可以见面了。”
“书墨她们呢!?”
她听到这里不自觉再一次惊喜的问道,又见李思辰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在回应她的猜想一般。
不一会的功夫,李思辰便稳稳的将苏晚瑾抱到了西院又将人放在木制的椅子上。
只见刚刚被抓的残党此刻正痛苦的倒在地上扭曲哀嚎着。
李思辰眉头紧皱的快步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被寒鸦阁的侍卫拦住道:“王爷小心,他们此刻已是癫狂的状态。”
她则是坐在不远处看着那群倒在地上扭曲的刺客,遮脸的布已被人一一掀开,他们表情因为痛苦皱成一团,嘴角开始不断的吐露出鲜血,很明显是毒发的症状。
琉棋站在身旁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不自觉的连忙捂住了眼,但见自家小姐没有反应又强制自己放下了手看着眼前的场景。
苏晚瑾思绪了一会又对赵平招了招手,赵平见状连忙快步走了过来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她看了看一旁表情明显有一些不适的琉棋随即道:“能麻烦你送琉棋回去歇着吗?”
赵平愣了下又点了点头道:‘琉棋姑娘请吧。’
琉棋刚想推辞苏晚瑾便又道:“你去歇着吧,一直守着我也怪累的,我等一下便准备歇着了。”
琉棋听到她这样说也只能乖乖听话的点了点头便跟着赵平依依不舍的离开,在往那边看去时,那一群残党也了无生息暴毙而亡,吴老则蹲在尸体一旁开始检查起来。
李思辰此刻明显心情便不大好的样子,见披在苏晚瑾身上的衣衫掉落至地上又走过去捡了起来顺手披了上去身上笑道:“你不觉得这些刺客连同之前那些刺客都是一伙的吗?”
苏晚瑾听了李思辰的话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不确定的反问道:“你是指那夜璃阳宫的刺客?”
李思辰突然又自言自语的呢喃起来:“本王好像确实没跟你说什么,那日璃阳宫残党虽已抓获,不过没多久他们便毒发身亡,就连近日在城中抓的大辽暗探虽然从他身上搜出了写给苏大人的信件,但是那暗探第二日一大早便毒发身亡,你认得吗?那夜的女子,或许从她身上可以知道一些什么。”
苏晚瑾自然是清楚那人是谁,但是却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能证明是她,空口无凭也无用,不过她更加的好奇的是江栩竹是如何将自己换成了凌的脸。
“为什么那夜刘祈安遇刺会扯上我跟许京墨。”
李思辰听到她突然的问话随即便回道:“因为陈国公拿出一些书信,那信上的字迹跟你还有许京墨的字迹很像。”
“你的字是跟着许京墨学的?”
苏晚瑾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又道:“是他教我所写,所以我的字迹跟他的字有几分相似。”
李思辰看着吴老观察的身影迟疑了会道:“许京墨为人较谨慎,极少会展示自己的笔迹,那夜陈国公让你作诗想必就是从这里拿到了你的字迹,不过他又怎么确认肯定许京墨的字迹跟你有相像呢?”
“本王自然是知道他那些书信不可能出自你们之手,想必是他人代笔所写。”
“说到代笔本王到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年新晋的探花听闻能模仿他人写一手好字,不知这是真假?”
苏晚瑾突然想起过琉棋确实有说过此事,又加上书墨写信给自己,回去后书墨却对书信之事一概不知顿时联想到了一般问道:“那日朝堂曹鸿是如何说的?”
李思辰先是思绪了一会便继续回道:“他说你里应外合,以书信为媒介,那日还入宫替你送了一副信,是你的侍女书墨所写。”
“说你已得到殿下允许才敢送进宫中,若是能找到那封信或许可以洗清,你可有拿到那封信。”
苏晚瑾听到这里顿时充满了懊悔与急火攻心顿时忍不住再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那一股任由被人算计的不甘却又无能为力不断的充斥着整个心里,甚至气到身子有一些发颤起来。
李思辰见她满眼通红不断剧烈的咳嗽着,苍白的脸色此刻也跟着憋红了不少,又见苏晚瑾拿起手绢捂住嘴咳个不停顿时眉头紧皱蹲了下来抢过那捂嘴的手绢。
那白净的手绢此刻沾着血,他又露出那抹温和的笑脸问道:“苏姑娘是想到了什么既被气的如此?”
苏晚瑾不在去看他此刻的神色收回了视线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因为知道自己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子养好才能找他们好好算算这笔账,自己还不能死,否则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顺手接过李思辰拿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她许久便道:“那封信我看了,只是一些家常琐事,我以为是书墨所写,他既如此了解,那这信就是曹鸿所写来算计我的。”
“想必陈国公那些书信自然也出自曹鸿之手,他之所以能确定许京墨字迹与我有几分相像是因为那日我赠与了千面狐一副他的字帖,那千面狐之前也是为陈国公办过事了。”
“我托千面狐去帮忙寻梨琴的养父徐六,千面狐找到了徐六却惹了黄永年过来,黄永年以抓刺客指令夜闯尚书府,黄永年是陈国公的侄子,那足以证明徐六肯定是被黄永年或者陈国公抓住了。”
她又想到了梨琴走前说过的话一副打量的神色望向了李思辰,李思辰见苏晚瑾打量的神色只是笑了笑道:“苏姑娘有什么疑惑直问便是,现在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苏晚瑾琢磨了一会又自顾自的笑了笑便对他道:“听闻李王年纪轻轻却让一位10多岁的少女作养女?”
“不知可有幸让我见见这一位养女,究竟用了什么本事?”
李思辰听着她突然无厘头的话愣了一会仿佛陷入思绪认真思考起来又再一次反问道:“本王怎么没有听闻这事?”
“王爷何须找借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说你也会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
他无奈的一笑听出苏晚瑾逗趣之意丝毫又不甘示弱道:“本王这倒确实缺个养女的位置,苏姑娘是有兴趣吗?”
“你若是愿意这王府一切家业都理应由您继承。”
苏晚瑾听到这里不禁有一些涨红了脸,听出李思辰话意就是想当自己义父之事顿时不满又自知理亏只能转移话题道:“那皇宫那夜垂柳边与梨琴交谈之人不是你了,那就是陈褚了,只是我不明白梨琴为什么要撒谎。”
李思辰看苏晚瑾转移话题也很是给面子继续回道:“哦,这事啊,的确是本王让梨琴姑娘撒谎的,这样子你的注意力就暂时不会在陈国公那边了。”
“殿下说过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以免伤神,所以我便让她谎报那人是本王。”
苏晚瑾听到这里想翻白眼给他的冲动但是还是皮笑肉不笑继续道:“这样啊,李王倒是好雅兴,连我身边的侍女都要眉来眼去几分?”
李思辰听着她的话只是笑笑没不语,见他不搭理的样子,苏晚瑾便有一种说进他心坎里的感觉连忙再一次乘胜追击笑眯眯道:“刚刚那个叫萍儿的姑娘也是对你芳心暗许,你给人家下了什么迷魂药既然会让她想我赶紧死。”
“说到这事,本王倒是突然想起来了,本王确实跟她有过交际。”
“苏姑娘倒是很好奇这事,不如本王亲身给你示范下本王究竟干了什么既然把她迷的如此?”
李思辰一边说着便伸手抚摸起她那头柔顺的乌发,又不断的用手指卷弄发尾,那笑极其的温柔有些深不见底,微微细长的眼眸此刻眯成了一条线散发着较暧昧的气息。
见吴老起身便准备走过来,苏晚瑾抬手拍开了李思辰玩弄发丝的手转头便对着吴老笑道:“先生,可有看出什么?”
吴老见眼前的人,神色不禁有一些恍惚,却有几分旧人的模样,但又揣摩了几分想到许京墨的事情似有些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一般又对着李思辰道:“这玩意到好久未见了,早应该被禁止了,如今却又被人拿出使用。”
“从各类症状来看,他们体内都有蛊毒,之前一直靠药物沉睡,如今断了药体内的蛊虫便开始啃食尸首而造成这群刺客迅速的毒发身亡。”
苏晚瑾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对自己有些偏见便不自讨无趣只是坐在一旁听着。
李思辰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又不禁笑了笑道:“这陈褚老实了一辈子,私下居然计划了这么久,连这种邪术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