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不敢下手就让我来。”
苏晚瑾满意的笑了几声,又示意他还不快些带路,千面狐一下便懂了这示意先行开路起来。
苏晚瑾紧随他身后约10多分钟后便到了所谓的竹节县,见侍卫拦守苏晚瑾也不想跟他过多说些什么直接故意露出李思辰的那把佩剑。
侍卫眼睛很快便注意到那佩剑上明黄色的流苏与龙纹自觉的让开了路。
一进客栈两人就如同带着无形的气场一般顿时让众人不自觉的看了过来,很快便又怯生生的收回了视线生怕惹了不该惹的人。
等一切都整顿好后,苏晚瑾便先步回了客房里面迅速找了张床瘫了下来,毕竟若是再不快些躺下那随时都有可能要倒在外面了。
若是倒在外面起了骚动更加不好,还好拿了李思辰的佩剑,见剑如见人也算是一张特别的通行证了,难怪冯其让自己带上,不得不承认他能跟在李思辰身边这么久也确实有原因的。
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眼静思着,即便此刻已经累的不行却也因为小腹的剧痛被折磨的根本没有困意。
千面狐本就有些不放心,放好行李后又过来敲了敲门但是却没有说话,在听到屋内传来茶盏破碎与摔倒的声音后,他才迅速推开了门看见地上的人痛的蜷缩成了一团。
那痛感完全是越来越强,根本不减丝毫,苏晚瑾被折磨的开始不断的咳嗽起来。
见苏晚瑾的状态,千面狐明显有些被吓到,先关上了门后连忙一把抱起苏晚瑾放回床上将被褥盖好语气紧张道:“你乖乖在这里躺着,我现在去找大夫来,对了,先吃药。”
说着拿出那个白瓷瓶开始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颗药丸连忙喂到了苏晚瑾的嘴边,又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示意让她喝。
苏晚瑾也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老老实实的将茶水与药丸全部喝了下去。
等安顿好后千面狐才起身离开脚步迅速的离开了客栈,仿佛脚步生风一般。
此刻正是临近晌午,街边的摊贩与叫卖声络绎不绝对于他来说却有些吵闹,心里满是恐慌,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再次袭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经意的碰撞让他感到心烦,千面狐想走快些却被这繁华人群阻挡了行走的速度。
只听到一阵喧哗的声音,一群不知是哪位府中的家丁此刻正气势嚣张横冲直撞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千面狐还在疑惑警惕之际,便感觉到背后被一把锋利的短剑抵住,随后是少女极其温柔的声音响起:“别动,那把剑在哪,快交出来。”
他愣了愣表情紧绷起来,神色淡漠的看着身后拿着短剑的少女。
身是着简单的侍女装,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不似侍女的气场,更有几分小姐的气息,白净的脸蛋五官端正显得有一些灵动,头上梳着双丫发增添了几丝活泼之气。
很明显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拿短剑的手隐隐约约的有些颤抖不已,不一会便再次来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夺过了她手中的短剑。
“大小姐,快走!”
那是一道沉稳的男声说着就要拉着少女离开,她却不打算走的意思见那人又眉头紧皱开口道:“阿范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伤势才愈合这样乱跑伤口肯定又要裂开了。”
“你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你没有敷我做的草药?”
千面狐看了看那四处搜寻的家丁,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突然又似抓住重点一般惊喜的抓住了她,生怕她走开一般问道:“姑娘也会医术?”
男人见千面狐如此迅速拍开了他的手,那俊俏微冷的眸子满是不悦,少女很显然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往男人身后站了站开口问道:“你也是与我爹他们一伙的!?”
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动,千面狐又看了看那越来越近的家丁,意识到此刻不是交谈的好时机又连忙诚恳回道:“虽不知两位为何被人追,是这样的,还求姑娘帮忙看看我家小姐的身子。”
“都说医者仁心,在下后续也会出手相助让你们离开竹节县的。”
男人起初满眼警惕的看着千面狐,身后的少女却一口答应了下来立马道:“那少侠带路吧。”
“两位随我来。”
千面狐说着先行一边,少女一把拉着他紧随其后。
见千面狐迟迟不回来,苏晚瑾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起来,自己已经见证了太多相识的人死亡,心里已经是无时无刻都在惧怕身边的人死去。
这一刻脑海里不自觉便浮现出千面狐在找大夫的路上遇不测的画面,光是想想她的心里就已经是忐忑不已。
若是千面狐这一去不回自己将一个人在这条路走下去,先不说能不能完成任务,以自己目前的状态也可能落个客死他乡的下场,还是什么都没有完成的情况下。
一想到这里苏晚瑾便感觉不甘心起来,但是奈何有什么用,也只能一个劲的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做不到。
她的手顿时不自觉的握紧住那把佩剑,不禁开始颤抖起来,若是千面狐真遇害就说明陈褚那边已经知道了两人的行动轨迹,而那群刺客很快便也会直冲这里取自己这条苟延残喘的性命。
想到这里苏晚瑾必须确保自己手中无时无刻都能第一时间拿到武器,随时都能进入迎战的状态,即便如此也要继续挣扎下去,在还没有跟江栩竹见面前。
越是这样想,那气息却越来越无法平稳,她再次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就连身体最后一丝力气都被咳嗽夺去,握剑的手也无法抓紧。
千面狐快步上了楼,时不时又往回看了看似在确认身后的两人是否有跟上一般,不一会儿便快步推开了那扇门一刻都不想浪费惊喜道:“苏晚瑾!我带人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又看见苏晚瑾用手绢捂着嘴咳嗽个不停,连忙走过去倒了茶水过去,拿过她递过来的手绢不经意展开看了下明显满脸惊恐的看了过去,那语气似有似无的哭腔问道:“你怎么开始咳血了?”
苏晚瑾看着千面狐平安回来心里安稳不少,又躺了回去虚弱的摇了摇头似在安慰他一般道:“我没事,只是太累了。”
“还有你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人。”
那话音虽小,千面狐却努力的去听清她说的每一个字连忙摇了摇头语气有些颤抖起来道:“怪我,怪我。”
“麻烦姑娘先帮忙看看吧。”
少女此刻与男人站在屋外听到千面狐喊道,她才快步进了屋,千面狐自觉的退了出去随即关上了门。
男人刚想进去便被他一手拦住道:“里面有姑娘看着就够了,麻烦你跟我一同在外等候吧。”
他此刻也是受伤的状态又顾忌还是被人追的状态便只能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等待,千面狐不断的在他面前来回踱步让他看着有一些心烦便冷道:“你到很像我之前追杀的一个人。”
还在来回踱步的千面狐被他的话愣住停下了脚步又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起来。
不一会儿他先是想起什么一般满脸怒意眉头紧皱此刻手已经准备拔剑冷道:“你是千面狐!?”
千面狐见他一副要准备打架的样子,迅速出手压制住他想要拔剑的手神色从容道:“这位兄台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与你从未与你见过面。”
“与其打斗惹人注目不如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
剑虽然被千面狐按了回去,但是他还是怒色不减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开口质问道:“你可还记得陶苗苗姑娘!?”
千面狐被他问话整的发懵,见他问号的样子男人顿时更加怒气冲天起来又要拔剑便打算直奔屋内而去同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那姑娘在让你下去陪她。”
他听到这里顿时神色犀利起来,瞬间便将手握拳伸至他的脖颈处同时冷道:“你若是在往前一步,我保证下一个人死的就是你。”
“我与我家小姐也算是有紧急要事在身,你有什么问题直奔我而来即可,没必要牵扯与她。”
“此刻我也不想在这里动手杀人,但你可不要忘了,你若是死了,那位姑娘可今后都会变成一个人。”
他这才站住了脚平缓了许多似是冷静了下来转过身看向千面狐,他此刻如同像是被触及到逆鳞一般满是杀意的眼神顿时冷笑了一声道:“才一年未见,你倒是变了许多,怎么?不做你的采花大盗了?”
千面狐见他转身同时也收回了手跟着松了口气回道:“年少无知,风流往事罢了。”
他又道:“陶员外之女陶苗苗,一年前你闯入她的闺房究竟做了什么?”
千面狐听到这里有些窘迫起来,又开始认真想起来,他之前做采花大盗的时候可是夜闯了不少少女的闺房,怎么可能每一个少女都能记住。
在说若那姑娘不愿意,他也不会去强迫,都是姑娘们自己主动答应的,这还是一年前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会记得
千面狐叹了口气又问道:“还请兄台细说,在下确实不记得有此事。”
他冷哼了一声却还是耐心解答起来:“那日你传书信于员外府,我作为侍卫与你交手过,你这一头短发看样子是已经留习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