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钟永昼这一身黑漆漆的样子继续噗嗤一声笑道,不过很快便被钟永昼一把揪住了衣领晃动了起来:“那你让我装扮是指什么装扮?”
“原来你还提前放了通知信吗?!我就说怎么侍卫比白天还多,这怎么下手?”
“光是那石员外的房间都已经围满了侍卫。”
钟永昼听到这里简直会被余辞鹤的逆天操作气晕过去,余辞鹤只是轻松的笑了笑道:“为师让你装扮是想让你穿的帅气一些,毕竟好让那死者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多么帅气的男人杀掉的。”
“谁在那里?!”
果不其然余辞鹤这一身显眼的着装很快便被侍卫发现,侍卫惊呼喊道,顿时聚集往这边而来。
“被发现了,你我自求多福,为师取得首级在客栈等你。”
他一边笑说着习惯性的将钟永昼往那群气势汹汹的侍卫推了过去。
又抬手利用钢索抓钩轻松似飞鸟一般在员外府上空穿梭,那抓钩来回交替被他使用的极其顺手,丝毫不用落地的感觉。
钟永昼倒也是习惯了余辞鹤这种不靠谱的行为了,将火力都吸引了过来,又一一避开那挥来的剑刃利用铁制的护腕重重的打在他们的晕穴上。
唯一不同的是,余辞鹤已经依赖上了钢索抓钩来促使身子在夜空中飞跃,而钟永昼则是使用轻功在屋顶来回穿梭将侍卫一一拉开。
只见那员外房间的灯原本从亮着又陷入一片漆黑的状态,钟永昼便很快会意到了什么直接开始窜上屋顶将那些追来的侍卫全部都甩开,途中又顺便将身上的黑衣脱去迅速的跳进了客房里面拉上了窗。
刚转身松了一口气的功夫便见余辞鹤已经一身血淋淋又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磕起瓜子来。
桌上还摆放着一包什么东西,不过用黑布牢牢实实的包裹着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速度还是慢了,就这样还想出师?”
他笑眯眯的说着用酒水清洗了手上血液,那动作很是熟练,语气也极其的平淡,钟永昼实在无法想象余辞鹤这人是抱着什么心情杀完人既然还能笑眯眯。
“我替你断了后,晚些到不是很正常吗?只是你怎么把这东西也带过来了?”
钟永昼此刻满脸嫌弃的看着那圆形的黑色包裹,仿佛巴不得将它丢出去一般。
“这可是真金白银,只有拿到了这玩意才能换钱。”
余辞鹤此刻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自豪的拍了拍那玩意,仿佛是什么平常东西一般。
“哦,说起来,你离开的这些年你爹可是把你找疯了,我一位在伍余城的朋友说那里可是贴满了你的寻人启事。”
钟永昼听到这里擦拭护腕的手不禁顿了顿又面不改色回道:“他只是怕那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罢了。”
“可有言心的消息?”
余辞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后先是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要下嫁与卫太傅做小妾?为师也有一些记不住了,那晚喝的有点多了。”
“那卫家也算世代为官,你的父亲可真是找了个机会,这样也可以跳脱出这商人的位置了。”
他的话音刚落,钟永昼眉头紧锁忍不住怒火攻心咒骂起来:“言心才14岁,他便如此?真的是一点都不把父女情分看在眼里吗?!”
“啧啧啧,一想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要嫁给一个30岁的老男人,为师都觉得可惜了。”
余辞鹤满脸惋惜的说着,语气却有一些不紧不慢。
“我不能在坐以待毙了,我必须回去把言心带出来。”
钟永昼死死的抓着那只酒杯,满脸怒气,明显已经是忍耐到极限。
余辞鹤见他如此微微敲了敲桌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与为师之间的约定。”
“你若是打败了为师,为师才会放你出师去救你的妹妹。”
“最迟明日。”
钟永昼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余辞鹤见他坚持的神色便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你这口气倒是越来越狂妄了,之前可是天天抱怨如何才能打败为师的。”
“才学了一年便想出师?”
钟永昼看着他的样子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同时漫不经心的回道:“以前是以前,明日你若是在放我鸽子,我便直接提剑杀到你房里去。”
听着他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余辞鹤顿时有一些怕了随即答道:“为师知道了,明日城外老地方山林相见,那里树木繁茂刚好让为师见识见识你的轻功如何了。”
第二日一大早钟永昼便直奔城外而去,好在余辞鹤也是准时来到了这里,见钟永昼而来他先伸手做一个请的姿势。
钟永昼便毫不客气但是却并没有放出腕间的利刃而是与他赤手空拳比试起来。
余辞鹤能感受到他才学了一年便已经如此,顿时也不在刻意放水开始动起真格来。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一人借钢索抓钩在空中发起进攻与及时的退让,钟永昼则是轻松的一一躲开了他的攻击迅速抓住空隙回击。
“你这小子什么情况,才学了一年多便长进到如此?”
余辞鹤一般惊讶的问着又侧身躲开了他的拳头。
钟永昼丝毫不松懈继续回以进攻同时道:“当你在花天酒地的时候,我可是一直没有停歇过练习,我说过了我要快点变强,这样就不会让言心等这么久了。”
“不过多亏了你这个不称职的师傅,每次尽给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难题我才能成长的如此之快。”
他只身退了回来,一手抓住了树枝迅速一跃而上稳稳的站着,又抬眼看着站立于对面树上的钟永昼,慵懒的伸展了身子随后便露出认真的神色道:“那为师这次可就动真格了,这次不老老实实在屋里躺一个月可是好不了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不再利用腕间的抓钩偷懒,直接施展起轻功与他在空中对决起来。
钟永昼能感受到余辞鹤这是动真本事了,也果断的放出了腕间的利刃与他缠斗起来。
那打斗的气势汹汹,每一次出击都带风一般将各自发丝吹起,紧接着又是树枝晃动与断裂的声音。
余辞鹤身手皎洁的在树林之中徘徊同时又用余光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钟永昼道:“你还是过于心急了,深追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丢下这句话的同时突然迅速站住了身子,轻松抬手接下了他的利刃,铁之间猛烈的碰撞顿时发出刺耳声音。
紧接着又在钟永昼收手的一瞬间,余辞鹤立即一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腕间小巧的抓钩牢牢抓住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钟永昼直接便被他拉着往树上撞去,不过也只是他单独挨了个撞,余辞鹤则是在那一瞬间伸脚蹬了回来又稳稳的站到地上,看着钟永昼从树上狼狈的摔了下来。
“钟永昼,看样子你还要在努力一些。”
“为师可是还没有使出全力呢。”
钟永昼摸了摸有一些发疼的背部又道:“明明就差一点了。”
“没想到你怎么突然不跑了。”
余辞鹤得意洋洋的表情又继续乐呵呵起来:“所以说打架可不是靠蛮劲的,还要动脑子,明白了吗?”
“为师这一次又算给你上了一堂课了吧?”
“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的轻功确实跟为师不相上下了。”
钟永昼听到他那虚伪的夸奖只感到有一些无语的笑了笑又继续道:“不想夸奖可以不夸。”
“干嘛?打不过师傅又生气了吗?”
“走走走,为师带你去逛逛花街喝酒,这样便能气消了吧?”
余辞鹤一边说着便跟他勾肩搭背起来,两人关系完全不像是师徒,更多给人一种狐朋狗友的感觉。
钟永昼刚被他打趴,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被他一个劲的拉着直接往花街去。
不过不他不得不承认,余辞鹤确实给自己又上了一课,那就是打架不光靠蛮劲还需要动脑子。
他就这样又苦练了半年,同时每天都会把正在喝花酒的余辞鹤抓来比试,仿佛打败他已经成为一个目标一般。
在加上两人接悬赏也频繁了许多,钟永昼的武功进步更加快了起来。
看着钟永昼一天比一天变强,余辞鹤不得不承认自己选对了,毕竟谁不想要一个悟性好学习能力又快的徒弟来接替自己的位置呢。
如同往常一样钟永昼起了个大早,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他便知道这余辞鹤又留宿到哪家姑娘那里去了。
开始仔细回想最后跟余辞鹤在一起的姑娘是哪位来着,好像李员外那边的人。
想到这里他便直奔员外府而去,刚到了府门口便见那余辞鹤正极其悠闲的陪那些小乞丐正在赌着什么东西。
那些乞丐见钟永昼而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余辞鹤,你的徒弟来了而且还是一大早就过来了。”
“你押的是他起码午膳过后来,还不快拿钱!”
余辞鹤也是愿赌服输大手一挥丢了几两碎银过去,随后有一些懊悔的看着钟永昼气不过一处来道:“我的好徒儿,你就不能用了午膳在来找我吗?”
钟永昼简直是无语的心情,很想跟他打一架又继续道:“所以你是闲的有多无聊既然跟他们赌这些。”
“为师自然是想赚点小钱了,平时你一大早便出去练功的,怎么今日这么早便来寻我了?”
“为师约了那李员外的妾室诗诗姑娘打算共度欢愉一会呢。”
“啊,这样啊,你还是喜欢人妻这种吧?”
钟永昼听到这里又用看人渣的表情盯了过去。
余辞鹤愣了愣有一些激动起来继续道:“什么人妻,是那位诗诗姑娘说不得宠,每天久旱盼甘霖,为师于心不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