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野外两个字,她心里便更加紧张起来,又感觉心跳加快的要不知道该怎么呼吸,极重的呼吸声连带着胸腔猛烈的起伏起来。
该死的是,为什么这种时候自己居然会想到不该想的东西,难不成是因为过于相似所以就情不自禁联想了吗?
“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眼看唇便要贴近上来之际,千面狐突然便停了动作,心里带着稍稍不悦,看着她眼珠乱晃的模样便也能察觉出来。
苏晚瑾这一刻也是欲哭无泪了,实在没想到这千面狐洞察能力居然这么强?自己的小心思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样子你果然在想你的青梅竹马李将军?”
千面狐开口问道,神色很淡,仿佛在问一件平常事情一般,但搂住她的手却完全不舍得松开,也不想就这样松手。
又在心里感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呢?毕竟最开始自己与苏晚瑾初次见面时,那人便明显抱着不一样的情感,无时无刻都将她护着身后。
还在路途中也为她解过毒,一想到如此千面狐便感觉要嫉妒到失了理智,同时又害怕苏晚瑾在那一刻心里便已经有李重阳这个人,毕竟两人还是自幼一同成长的青梅竹马。
他一向对感情之事很敏锐,正因如此也总是保持最理智的一个人,又能把苏晚瑾身边的人那些特殊的感情与小心思看得透透彻彻的,更何况都身为男人,便更好看懂,似旁观者却又如局中人。
为了不让苏晚瑾为难,也会第一时间出手去调和那些让她感到为难的事情与人际关系。
眼看着苏晚瑾支支吾吾的不语,千面狐便觉得更加不甘心与不满,心里倒也有一个猜测或许她有发毒的迹象。
那自己何不刚好借着这次机会出手?还能博得个迫不得已。
但是很快千面狐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极其的卑鄙可耻,但是在感情方面却又极其的好用,搂住她腰身的手又紧压了一些,理智也不断的逐渐崩塌瓦解。
本就想到那些不想回忆的记忆,结果这千面狐哪壶不开提哪壶,那距离又紧贴了几分。
意识到她紧张,就连身体都有一些紧绷起来,千面狐却还是直接直接不管不顾的坐直了身子吻上去,她无处安放的手在衣领处不自觉的揪紧了一些,仿佛要将那衣服的料子都揪皱的感觉
但很快为了能迅速结束摆脱这种处境,也避免被人发现,苏晚瑾猛然先一步占领了主导者。
她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拍了拍千面狐稍稍颓废的身姿,顺势将手上的液体擦到他的衣服上,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没事,10分钟也已经很厉害了。“
千面狐愣了愣,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栽在别人的手里的一天,最主要还是在苏晚瑾的面前如此。
看着千面狐的模样,苏晚瑾便更加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却没注意到他这一刻神色莫名的冷了几分,明显是不甘心如此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语句之间满是压势,单单吐露出两个字,听了却也给人一种莫名不详的预感。“再来。”
苏晚瑾听到这里有一些愣住,又看他此刻眼眸无光,语气有些平淡,心里不禁有一些紧张起来。
“阿鹤,你这标志怎么又换了?“
“哦,不好意思,董掌柜,我也有一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男浴哪个是女浴了。“
谈话声顿时打断了两人,这时苏晚瑾才意识到赶紧挣脱出来,又四处张望了一番生怕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副场景一番。
她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躲哪里,只见千面狐则是慢慢悠悠的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与系带完全不把目前的情况放在眼里一般。
“累死了,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董掌柜。”
只听到余辞鹤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明显是要进这里来的意思,苏晚瑾便觉得更要命了,又看了千面狐一眼。
他已经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这才又对手忙脚乱的苏晚瑾笑了笑。
苏晚瑾也不知道他干嘛突然对自己笑,完全没心情回应他的笑,只想着赶紧做一些什么。
只看他不紧不慢的比出一个嘘的手势同时先一步走了出去,余辞鹤见他突然冒出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徒弟你怎么在这里?”
“何时进来的怎么一声不吭的。”
千面狐便知道他又将标志的牌子放反了,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但也无暇去想这些直接揪着他衣领便往外面走,同时不忘道:“少废话,快跟我走。”
“等一下,先让为师清洗一番,为师忙了一天了一身汗的.........”
“前面庭院不是一直未打理吗?”
“还想偷懒歇息?”
余辞鹤就这样任由他揪着自己出去,突然又会意到什么一番凑了上去笑了笑开口问道:“怎么的?你要帮为师不成?”
千面狐没有吭声直接揪着他离开,听到外面的动静小了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苏晚瑾才赶忙着冲了出去将身子擦干换好了衣物便离开此处。
董掌柜见她这副鬼鬼祟祟的身影,脑袋四处探望的模样也只觉得奇怪了忍不住出声叫道:“苏姑娘,怎么了吗?”
听身后有声音叫唤,她身子不由得一僵满头大汗,很快便觉得依旧昏沉的厉害,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摇了摇头答道:“没事,不好意思,董姑娘。”
抬眼望去便看见董掌柜手上正抱着被褥与床单,那副柔情依旧,眼中甚至挂着担忧的神色。
董掌柜年纪倒也不大,年纪轻轻约莫20几岁左右,生的如花似玉却不想年纪轻轻丈夫却因病早逝而守了活寡。
照顾人更是心细的很,一见苏晚瑾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又想起自己刚刚去她屋里打扫卫生不禁走上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感知到那过于发烫的温度后不由得一惊:“哎呀,苏姑娘,你额头烫的很……”
“没事没事,许是夜里开了窗睡觉,又不盖被子着了凉,我去歇会就好了。”
苏晚瑾不知怎么的也不敢说实话随意扯了个谎又想赶紧回屋里。
不曾想董掌柜倒是很看重这事,立马又道:“自然是不成。”
“你不要小瞧了这寒气,若是夜里起了高烧麻烦就大了。”
“我这里还剩了些退烧药,等一下我煎了你喝了在歇下吧。”
见她如此好意,苏晚瑾便也不在好婉拒点了点头,只希望自己最好是真的发烧了。
另一边余辞鹤手上正抱着一堆崭新的木材放在了回廊上,不一会又开始蹲下身子将空缺的木板填补起来。
抬眼看过去便是千面狐认真割院子里枯草的身影。
两人难得相聚,又见如今钟永昼如今成长到如此,回想起最开始第一次见面时他还被关在柴房受罚一定要拜自己为师。
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他不由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身后的人突然发笑,千面狐瞥了他一眼却未多说什么。
“我说千面狐啊,你啥时候换口味了?”
“放着温柔似水的姑娘不喜欢,怎么就……”
听余辞鹤的话,千面狐倒也是被打趣习惯了紧接着平淡的开口道:“看你还有心情跟我聊天,那庭院的事情你慢慢搞吧。”
“我先走了。”
他一边说着便要走,却不曾想余辞鹤压根没听进去又将手中的铁锤给了他继续笑吟吟道:“想跟为师换工作便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千面狐皱了皱眉,眼里满是嫌恶看了看手中的锤子,又见他已经先一步去割枯草便也未多说什么。
本以为话题便会在这里打住,却不想余辞鹤又道:“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看你对那姑娘挺上心的,不过她心思似乎不在你这里的样子?”
这突然发话不一会便刺痛了内心,千面狐叹了口气刚想要瞪他,说他多管闲事的功夫。
余辞鹤的表情这一刻却不由得认真了几分,就连手里的动作也停下看了过来道:“听江湖人士都说,千面狐因一时酒醉赌约打算去采京城一朵着名的娇花,却不想在那夜过后,却再也没有了消息。”
“该不会就是这位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