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便已经伸手往她腰身而去,那修长的手指触碰到腰身的系带,只需要轻轻一扯系带便会松开。
苏晚瑾神色慌张的后退了几步对于气氛感到窒息至极,从而还多出了几分的尴尬不再敢看他而背过了身子:“我并非残废之人,无需你照顾到如此。”
“更换衣物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
洛亦水却并不打算就这样顺从她的话,紧接着又走近了几分,随着烛火的晃动,那道较高的身影也晃动了几分。
烛火的光顿时便被遮住了一半而暗了下来,这暗影渐渐的靠近对于苏晚瑾来说就如同一抹恐惧一般不断靠近同时吞噬着她。
很快又感觉身子被一双手环抱住,那银白色的发丝也顺流而下披洒在侧脸处,撩拨的人心神莫名发痒。
洛亦水只是抱住了她,却并没有用全身的力气压上,回想起白日里李思辰的话,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快至极,就如同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人玷污了一样。
“他碰了你哪里?”
“进行到了哪一步?”
面对洛亦水突如其来的问话,苏晚瑾也只是云里雾里不已,但只想着赶紧让他放开自己:“什么什么?”
“你快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抵抗,洛亦水心里便越觉得不快,就好像自己的问话戳中了她一般,奋力想要逃避躲闪这件事。
虽然苏晚瑾能留在这里他确实是很高兴,但是有多高兴,那李思辰那些话就让他有多么的难受,那种不快与不公不断的滋生而出,即使是无可奈何的事,但他也想将那些人留下来的印记全部抹除掉,只留下自己的印记就好了。
“阿瑾,你若是无法言语,那我自己来检查就好了。”
一道清冷的男音在苏晚瑾的耳边响起,嗓音稍沉下来,带着洛亦水眼中也暗了几分,只剩下不快与偏执。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紧紧拥住自己的双手,松开了一只,只是一只手也足以束缚住自己的身躯,完全没办法动弹,更何况自己又与洛亦水体型与身高相差较大。
另一只手便已经顺着胸腔处下滑至腰身同时又揪住了裙身的系带轻轻一拉扯,长裙便掉落在光滑深棕的木质地板上,露出肌肤光滑又修长笔直的腿型顿时泄露出一片春光。
即便如此,洛亦水却依旧不打算停手的意思,眼里这一刻充满了沉溺与着迷。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此刻极其的羞愧又耻辱至极,意识到挣脱不开束缚,只能像是弱者的求饶,眼里带着一抹湿意,语气稍稍哽咽起来:“洛亦水……”
“算我求你了,放开我,不要再这样子对待我了。”
“我真的会崩溃的。”
听到她的哽咽声,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形颤抖后,洛亦水这才如同大梦初醒似的,开始变得恍惚起来,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做这种事只会将苏晚瑾推的越来越远,自己却还是如此,像是为了止损一般,他赶忙着伸手取下架子的外衫为她披上。
“对不起,阿瑾。”
“我明明知道这样子只会让你更加讨厌,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
“你告诉我好不好,这样子猜测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洛亦水抓住她的肩膀追问着,那迫切的神色展现而出,就如同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童在索求一般,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他冷静。
苏晚瑾紧紧的拽着外衫,被他松开后才像是得救了一般,心里的委屈感却一直没有散去,不一会像是气急了,咳疾又开始犯了,猛的开始咳嗽起来。
“出去!”
她忍住咳意,又将泪意憋了回去捂着胸腔往门口指愤恨道,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今这副狼狈苟延残喘的模样,强烈的自尊心也无法容忍这样柔弱的自己。
“好,待会送来的药,记得服了在歇下。”
看她动了气,又开始犯咳,洛亦水这也才神色失落的关心了几句,又怕更加生气气坏了身体一般快步的离开了屋内。
听到房屋门被关上的声音后,苏晚瑾这才像是憋不住一般侧卧在柔软的床榻上,又死死的揪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同时一滴滴热泪从眼角中流了出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枕头便被泪水打湿,心里想要离开的冲动更浓了几分,可又有何用?一切不过都是徒劳无益,只是稍稍站的久了都感觉很累,更不要说与人抗衡。
“姑娘,可睡下了?”
只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从窗口响起,即便声音在小对于这寂静的环境来说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还是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坐起了身子拿起桌上的灯盏往窗边而去,推开了窗户便见玉木探出半个脑袋同时又站起了身子。
借着微弱火光,玉木才看清了苏晚瑾眼睛与鼻子都有一些发红,明显又犯了一阵咳嗽,身上穿着单薄白色的里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衫。
心里与神色只觉得是五味杂杂又很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年纪不大,但对于感情之事也算得上是看的极其透彻,她只感觉自己家大人是不是疯了,更何况还隔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姑娘莫要伤心了,信我已经看到了。”
“还请你在坚持一段时日,我会想办法把信送出去的,顺带也会帮忙打听打听千大人的行迹。”
“相信他看到后一定会过来找你的。”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只觉得堵的慌,甚至莫名的羡慕眼前这位姑娘,可以得到洛大人的喜欢。
玉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待在洛氏久了,思想方面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但是想要回报洛亦水的救命之恩绝非假意。
心疼苏晚瑾的心也并非有假,同时在心里也很敬佩苏晚瑾,她能写的一手好字,又精通诗书,身手还不凡又帮助了不少人,如此优秀的人能被众多人喜欢倒也不奇怪。
但是有些人的喜欢却是令人感到沉重与窒息的,同时又会不断的消磨内耗甚至摧残着身心。
她打断了心里的想法同时很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一些能够安慰到她的话。
“谢谢你玉木,若是被发现,你便让他来找我即可。”
“说是我逼迫你的。”
夜色很暗,玉木也看不到此刻苏晚瑾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只能听到话音有一些颤抖,更加证实了她方才哭过的事实。
正因为是看到这种情况,将信送出去的心更加坚定了几分,但是又考虑到差点暴露之事,又加上洛大人对自己的猜疑还未解除,恐怕怎么也得缓几天,等风头过去了才能继续行动。
如今情况下,苏晚瑾也只能等着玉木能将信送出去,倘若千面狐愿意来,那她便有勇气与底气不管如何都要与他离开。
这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经习惯了千面狐待在身边,以前总是不愿意去细想这些情感之事,说是不愿意其实也只是不敢。
长年以来早已经习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生活,只害怕心里走进了人,生怕会产生依赖的心理,同时又怕养成了这种习惯后无法在忍受以前独自的日子从而变得不再像自己。
可是现在苏晚瑾却觉得自己已经离黎这个名字越来越远了,心目中的黎总是下手果断,冷漠的如同一台杀人机器,每一次的绞杀任务与事后处理都能百分百完美达成。
而现在自己到渐渐的被同化了般,就连心态也跟以前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每次想要挽回之前的自己,但总是如同沙一般漏出抓不住丝毫。
这一夜,苏晚瑾都未能睡下,深处的记忆就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的在脑海里面回闪而过,同时很想要抓住最初自己的心态,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但终究是未果,那种迷茫与无助还是一如既往的袭来。
等缓过神意识到天亮之际,她这才有些困倦之意钻入了被子里面陷入沉睡。
苏晚瑾睡的很沉,眼见天已经是日上三竿,洛亦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的往厢房而去,其实一大早便已经去看过了,只是看她还未醒又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屋内。
只见床上的人依旧昏昏沉沉的枕着手蜷缩成一团熟睡着,他先是伸手试探了下额头的温度没问题后在紧接着探了探鼻息,呼吸也明显平稳不已后才松了心又坐在床前紧握住那只较冰冷的手。
仅仅是看着眼前的人在自己眼前熟睡的模样,洛亦水都会觉得莫名的安心许多,若是眼前的人不见,心里那股空缺与极度没有安全感会再一次席卷而来,就如同那日送葬队离开后的日子里对于他来说都是日夜煎熬,就如同没有了盼头。
这一次好不容易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又怎么会舍得轻易放开。
等苏晚瑾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便看到洛亦水依旧守在自己身边,同时脸上又带着欣喜的神色关切发问起来:“阿瑾,可是夜里冷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