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典史立刻换了一副样子,堆满笑容看向封子舟,“这还真是误会了,刚刚得了消息,事情查清楚了,跟司家没有关系,是有旁人故意构陷的。”
说罢,他凌厉地扫了眼身边的衙役:“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司家老爷给放了!”
封子舟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被典史与几个人围着,对他一顿追捧。不过在京都,因为他是国公爷最小的孙子,不管在府内还是外面,吹捧奉承的人都多不胜数,故而对曹典史这般示好,他压根不在意。
只等司行知出来,立刻就上前喊人。
而曹典史则后怕的说:“瞧这人,咱们极尽吹捧他脸色变都不变,还很有些不耐烦,可见人不可貌相,他当真不是普通人啊。”
小吏忙问:“那万一司家秋后算账,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曹典史想一想:“没事,此事我们也是被姓钱的蒙蔽了。”
只是心疼到手的银钱,这种情况下,肯定只能尽快吐出去了。
司行知还在发热,周身被鞭打得满是伤,哪怕被放出来之前,有人给他简单处理过,也能看出他所受的苦。
瑾姨一下子哭出了声:“老爷呀,那些人怎么这么狠心,这是又给您用了刑?”
司行知虽然伤重而且发热,竟还有些精神,看着司沐颜傻呵呵的笑:“我没有事,大姐儿醒了?我就知道大姐儿有本事。”
司沐颜让朱老二将马车赶到医馆,先给司行知治伤,又请朱老三去找小妹,看看那边的进展。
等晚上回了家,司行知已经退烧了。
封子舟看到邵琴,喊了几声“姑母”,绕着邵琴转了几圈,才笑眯眯的说:“姑父老了,表妹表弟们长大了,姑母倒是变化不大。”
邵琴这会儿清醒着,打量封子舟一会儿,便笑道:“航哥儿变了,从前多沉稳一孩子,如今也调皮了。”
航哥儿是封子舟的大哥。
封子舟知道邵琴总是弄错了,故意点头说:“是呀姑母,我是航哥儿,姑母瞧瞧航哥儿是不是长俊了?”
“俊了俊了,如今这模样好,你从前那样子,跟你祖父差不多,小老头儿似的有什么好的?年轻人就是要有朝气才行。”
封子舟嘻嘻哈哈的,虽然从前养尊处优惯了,但吃了这半个月的苦,哪里还会挑三拣四?等晚上做饭的时候,家里忙不过来,小妹一叠声喊他。
“表哥,我爹和大姐都病着,没人管小霞儿,小霞儿拉了,你快去给她换。”
封子舟皱成了苦瓜脸:“我?你让我给换尿片?我哪里会啊!”
还是朱婆子忙碌之余洗了手,赶紧过来给小霞儿换尿片,叫封子舟帮忙打水给孩子洗屁股。